田豫甚至觉得,这口水诗都不配贞央这一手漂亮的小楷。
难不成不是明珠亲生的?
“夫人,确定要张贴这张告示?你可还落了名,一旦传开……”
田豫没说下去。
很明显,这张告示传遍天下。
全天下士人都会笑掉大牙。
纳兰贞央的俗女名声,怕再也洗刷不掉。
“要不把落款取掉,就说是我田豫写的?”
田豫作为武将,也不怕被人说是不通文墨的大老粗了。
“不,我写的诗当然挂我名字,田将军只管贴,贴得越多越好。
最好把徐州到南京的官道,每一栋建筑,都贴上。”
贞央想得很清楚,挂上她“叶赫那拉·贞央”的大名,自己作为满洲顶级贵族,那这张告示里满清的罪行,便全部做实了。
对郑克均的吹捧,便更加客观,也更有号召力。
“好吧。”
田豫硬着头皮,吩咐军士把贞央带来的几十箩筐告示,分配下去。
张贴的张贴,分发的分发。
贞央也带着人,到城门口接纳难民。
有难民不识字,她便亲自讲解,还启了个歌调,整首打油诗朗朗上口。
以至于很多小孩,学得津津有味,一路唱着打油诗,一路跟随新北军士南下。
而那些成人,特别是有亲人死于洪水的难民。
念着告示里面的诗句,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