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诬陷,裸地诬陷。与洛雪儿十数年的感情,雪莲恨不得将这封信撕得粉碎,然后狠狠地丢在纪融那张虚伪的脸上,但她现在实在无暇去顾及心中的愤恨。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麻麻的感觉整顺着自己的血管,向手臂、大腿蔓延。如果自己双手不被抓住,自己一定会狠命地去挠它们,哪怕把皮肤抠破,扯出里面的血肉都行。这种蔓延感是非常有节奏的,好像是按照脉搏的跳动在进行。
“没有,雪儿姐姐从未与慕容堂主商议过此事,我雪莲以自己性命担保。”她继续强忍难受,从喉咙里逼出这句话来。
“呵呵呵,那你就再想想吧。”纪融继续埋头喝茶。这对自己,很可能是上天给的最好的机会。拿着雪莲招认的罪状,干掉洛雪儿,自己今后当堂主的把握又大了几分。反正那个宫离东对自己也垂涎不已,至于慕容阳,他也只有去当洛雪儿的陪葬品了。尽管自己曾经那么爱他,可他却从来都不理会自己的表白。
“啊”一声声惨叫从密室里传出,但在鹫峰山外那凌厉的寒风呜呜声中迅速被掩盖,化为乌有。
纪融从审讯室里走出,抖了抖衣服上的血点,将手里那张盖有雪莲手印的信小心叠好,交到身后的妇人手中,审讯室内,只剩下雪莲摆着一个“大”字矗立在那里,全因为脚下长出的根钻破地面,扎进土里才没让她的躯体倒下,一朵鲜艳的红花带着枝叶从她口中窜出,将她的脖颈也绷得挺直。
新来的下人叫玉儿,只是说临时代替雪莲过来帮几天忙,但是洛雪儿总感觉她对自己刻意的保持距离,而不是向其他奴仆般巴结讨好。本来性情淡雅,洛雪儿也高兴不用那些虚情假意的亲近,更就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从门主那里回来之后,慕容阳也没在。听玉儿说门主吩咐他和为秋堂的宫堂主还有一些人出去执行任务了。为什么自己在过去的时候并未听到门主提起这个事情呢?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伤在身,所以也懒得跟自己提这些琐事罢了。看着冷清的房间,洛雪儿觉得有些孤独。虽然那个家伙在的时候也很少说话,但是屋里总是有个人影在晃动,心中还是要踏实一点。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和慕容阳的身后,一张大网正在悄悄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