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辰的视线一点一点落到了余欢音身上,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点一点凌迟着她的心。
余欢音结结巴巴的开口:“景,景辰,”
司景辰看着她,眼神没有温度,“你自己说,还是让他说?”
余欢音强迫自己镇定,看着司景辰的眼睛开口:“说什么?”
司景辰支起身体,往身后的沙发上一靠。
“把他泼醒,拖出来。”
旁边的人应了一声就重新回到里面套间,没几分钟就拖着一个浑身是血,脸都看不清的男人出来,丢在了余欢音脚边。
那人被泼了冷水,加上被丢过来的时候摔到了痛处,意识清醒,闷哼一声,手指一下余欢音的脚踝。
余欢音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刚才那人蹭到她脚踝上的血就像一条黏腻的毒蛇,让她脊背发寒,心里发颤。
“让余小姐好好看看这个人。”
司景辰从面前的桌子上拿起烟盒,敲出一支,然后慢条斯理地点燃。
站在余欢音身后的男人闻言,走过去拖住她的胳膊把人摁跪在地上。
她极力挣扎,却挣扎不脱,只能眼睁睁感觉着自己后脖颈上的那之后将她的头朝地上那个满脸鲜血的男人靠去,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大喊着着:“司景辰,你不能这么对我。”
“那用你准备对付宴惊鸿的方法来对你自己,这样可以吧?”
余欢音脊背一僵,心沉到了谷底。
她以为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司景辰就拿她没办反。
可她忘了,这个男人是司景辰啊,只要惹到了他,不管她承不承认,他都会按照自己的方式报复回来。
他的方式简单粗暴,不见任何道理。
“把她的衣服扒了,跟这个男人丢在一起。”
司景辰的声音像是一道魔音将余欢音最后一点理智击溃。
“司景辰,我说,我都说,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就是嫉妒宴惊鸿能得你的喜欢,我嫉妒她嫉妒的发狂,才会找人去绑架她,我只是想吓吓她,让她以后不要再纠缠你,我没让人干其他的事,真的,我就是想吓唬她,让她知难而退。”
余欢音闭着眼睛一股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司景辰没吭声,也没让人松开余欢音。
余欢音在脑海里快速搜寻着宴惊鸿有关的信息,又说:“是何曼妮告诉我她住的地方,告诉我她的上下班时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放过我吧。”
司景辰朝摁着余欢音的那个男人打了个手势。
那个男人松开了余欢音。
余欢音感觉到钳制自己的那道力量骤然消失,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眼神不经意扫到那哥满身满脸是血的人,尖叫着不断往后退。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何时见过这种架势,惨白的脸上眼泪汗水和糊了精心描绘的妆容,十分狼狈。
司景辰一个眼神,那个男人将地上的人脱出来离开了包厢。
一支烟燃尽,司景辰也出了包厢。
司景辰一出来,齐竟就拿着手机快步走过来,“刚才有个朋友给我发了这个,好像是场相亲宴。”
齐竟将自己跟那个朋友的聊天记录拿给司景辰看。
里面还有几张从背后和侧面拍到的照片。
司景辰本就沉郁的脸色更加难看,一手拎着外套就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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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惊鸿不傻,已经看出来今天的这场宴会大概是场相亲宴。
席间,周慎和肖俊伟的话题时不时地往她跟周羽深身上带。
周羽深是个很绅士的人,没次都能笑着接过来,宴惊鸿是个不太擅长在语言上打太极的人,只能干巴巴地应付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