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没有使他放弃,反而真的在小溪里寻找合适的石头,直到左手加满二十斤。
加上那二十斤,他的手根本动弹不得。强行想让那只手抬起来,但往往刚有要抬起来都迹象就被压了回去。
“可恶,只要适应就好了。”
日日夜夜皆是如此,不出十天,小小白的手已经可以缓缓移动数息……再突然脱力。看来,可以开始练习了。
小小白把力量全部集中在左手手掌上,三支异指一激活,浑身顿时一阵战栗。照着书上的方法熟悉这种感觉就好了。
骨头是可以恢复的,异指不止有矫正功能,还能在骨头崩断的同时加深牢固程度。咔嚓咔嚓的一声接一声,小小白终于忍受不住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而白洄此时正在暗涧一处安静的暗室内端着热乎乎的药汤,一口一口的抿着,嘴中喃喃:
“良药苦口,良药苦口……苦尽甘来,苦尽甘来……”
左手暂时是不能再练了。负重仍然有,这段时间看看书,夜晚继续吐纳功,待白洄病好再练习刀法。
不知不觉间已是经过了数月。小小白左手的负重加到了为世人所惊的十五公斤。但由于平常都是绑在手臂上充当石膏用白洄也并没以为啥。
白洄怎么也想不到,手臂之伤需要的几块夹板,会达到三十公斤。
小小白在左手上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布,他的左手也越来越坚固。激活异指的时间越来越久,只是这三根手指会越来越烫罢了。
刀法已经足以碾压普通的成年刀客,吐纳功让他在白洄手下撑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白老头,我想……”
“我竟是忘了礼这回事……”白洄听见这声多年的白老头,突然发现这么多年,做人的道理没说几句,话题全都给了武功。
“这天底下又有哪个说书人足以……
啊!
唔,小小白,你收拾收拾东西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没什么好收拾的,一截尖树枝作的剑,随手丢在山间了。左手包裹得严严实实,似乎是是顽皮的孩童爬上爬下摔断了手。背上一个布包里是伤药,还有……栢。
栢自然是极其珍贵的,所以小小白身上也不多。在给每只指根填充完成后,身上只剩下了不足一两。
跨上马,一路向东。
…
沂国国都外,讲义堂。
“小孩,白……沂安先生在吗?”
“叫我小卓就好,沂先生在里面讲义呢。”
“嗯……你在这里干什么?”白洄一阵不解。
“啊……”
白洄心道你这个小毛孩原来是面壁来了,脸上却似乎毫无知觉,只是招呼小小白一起进去。那小卓赶忙拦下:“我先去跟先生说一声。”
…
一个个孩子都绫罗绸缎的,一身布衣的小小白在他们之中显得十分“出众”。
“沂……”
“就是这个孩子?”
“不错。他……”
“不用多说,我自有分寸。”
“那他就交给你了。”
白洄俯下身,一双大手在小小白脸上捏来捏去:“你已经八岁了,是时候上学堂了!照顾好自己……我吗,自然会常来的。”
小小白什么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堵在嘴边像便秘了一样。直到白洄飞身上马,扬起了马鞭:
“白老头,你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