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赛青女就没有去看了,她家门前堆了一大叠的千纸鹤。
这些千纸鹤是一种传讯术法,一般机密的事不会使用,容易被拦截,但是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这种术法就被经常使用,因为成本低,使用的灵力少也不容易被追踪源头。
用来骂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青女看到一群纸鹤飞来云海峰时就有心理准备了。
虽然有些人会在纸鹤还没有降落时就将它们毁灭,这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但是青女没有,毕竟一群纸鹤在夕阳下从天边飞来的场景还是很唯美的。
她还心情的挺好的拆了几个看,“无耻”、“骗子”、“人渣”、“混蛋”之类的词重复的比较多,看来修仙界的人均素质水平还是很高的。
还有骂人不吐一句脏字的,骂的难听的当然也有,甚至还有暗示自己手里有古籍的,留了一个地址,也不知道是真想卖书,还是找个理由把她约出去痛打一顿的。
青女清楚的知道这些千纸鹤不是给她,而是给苏青的,她自始至终都只是来做任务的,现在苏青的形象虽然已经崩坏了,但是说到底这只是原来的苏青原形毕露了,而不是像变了一个人。
她维持着这样的结果也不过是为了之后的反响,就像弹簧一样给予的压力越大,反弹的力道更惊人。
“嘶”。
一块小小的刀片从拆开的千纸鹤里掉了出来,割伤了白皙纤细的手指,殷红的血液滴落在地面。
没想到修仙界也有人会寄刀片,青女无语的看着那一大堆的千纸鹤,也不想再拆了,拎起照影剑来了套剑舞就让它们化为齑粉,随风而散了。
之后青女就回屋修炼了,直到酉时腰间的白玉令牌震动,她才睁开眼睛,停止修炼。
这是她报名门派大比,展现金丹修为后,负责人给的令牌,代表了晋级的资格。
如今有了响动,青女算算时辰便明白初赛已经结束,现在要给他们这些晋级的人排对战顺序。
她拿起那令牌一看,上面浮现两字“轮空”,一共有十一个人晋级,两两对赛自然是有一个人轮空,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好运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不过,能少虐一轮菜鸡也是好的。
随着决赛赛程的公布,剑宗里也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苏青,怎么会有苏青,还是轮空,这是不是黑幕啊。”
一个弟子指着告示板上面苏青轮空那一列字的地方,不敢置信的嚷嚷起来。
“是啊,这是那个苏青吧,我前面也没有看见他比赛啊,一共九场比赛我场场不落,别说是胜者了,输的人里也没有苏青啊。
我还以为他有自知之明,没有参加这次大比,没有想到竟是走了后门。”
一个热衷于看比赛的弟子也气愤的附和道。
“可是这个韩子戚我也没有见过。”
有一个女子提出了疑问,当然不是在为苏青开脱,而是真的好奇。
“师妹,你是最近从外门升到内门来的吧。韩子戚韩师兄可是我们剑宗的天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金丹修为了,他自然有权利不参加初赛,直接晋级。”
“那苏青呢?为什么说他是走后门的,我在外门听过他的传闻,好像也是个天才,难道他不是因为修为到了金丹才直接晋级的吗?”
那弟子听到女子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都不能说话了,还是旁边的好心人为她解答了这个疑惑。
“师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虽然苏青的天赋是我拍马也比不上的。但要说他是金丹修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苏青被称为小师弟,是宗门里面最小的亲传弟子,如今才二十来岁,就算打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修不到金丹。”
笑够了的弟子擦着眼泪花,补充道。
“而且这位小师弟一向惫懒的很,耽于女色,疏于修炼,听说前段日子才筑基。”
听了解释,那女子也就不再关心苏青,而是问起了一个问题。
“那就没有二十岁的金丹了吗?”
“有!”
那两个为她解惑的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互相看了看,都是消息灵通之人自然想到了同一个人,那个妖孽,别说是二十岁的金丹了,二十岁的元婴都有。
这边不参赛的弟子还在指指点点,那边落选的弟子已经去司法堂闹了起来。
他们辛辛苦苦修炼,参加门派大比虽然落选了,那也是努力过了,凭什么苏青可以直接晋级。
至于获得了晋级资格的几人,都是冷眼观望事件的进展,他们好不容易才晋级可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而失去比赛资格。
是的,苏青进决赛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件小事而已,无非就是一个关系户想镀镀金。
难道还真打得过他们这些实打实从混战里脱颖而出的人。
至于裁判会不会吹黑哨,让苏青作弊,那是不可能的,他们这一届的前三可是要代表剑宗参加青年大比的,剑宗不会想要丢脸丢到其他门派面前。
那些人闹一闹,如果真的能把苏青搞下去也好,少一场无意义的比斗也好,要是不能也没有损失。
“安静,在司法堂面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司法堂的长老黑白相间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扎在玉冠里,法令纹深重的脸上阴云密布,一双鹰一样狠厉的眼睛一扫,下面的弟子就禁声了。
有弟子还摸了摸自己的背,似乎想起了被这位长老的教棍打的痛苦,顿时一股悔意涌上心头怎么就在众人的怂恿下来了呢。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跳了出来,她脸上没有对这位司法堂的长老畏惧,直言不讳道。
“我们都是来质疑苏青的晋级资格的,若是司长老拿不出证据证明苏青有资格获得这个名额,那我们不会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