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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鲜卑人确实做过皇帝,但不是几百年前,是一千五百年前了。”刘梦龙把枪带解开,也开始熟练的整理起手枪,他拆枪的动作干净利落,这还是安德鲁教他的。

“营长,我们拓跋族人真的做过皇帝?”

“你这傻小子,谁家人没做过皇帝?他姓刘,刘邦你知道吧?汉武帝刘彻你知道吧?把你们匈奴人打得鸡飞狗跳的。”

“我们不是匈奴人,我们可能算契丹。”小元把枪装好了,他上下打量着这冰冷的机械,像宝贝一般从左手递到右手,“石虎哥,你家就没出过皇帝吧?”

“没,姓石的别说皇帝,读书人估计都没出过。”石虎毫不在乎地说,把嘴里的草根嚼碎了,一截截地吐出来,他心想自己也许不是真姓石,只因为石猎户养大自己,才跟着姓的石。

“你看,不如我了吧。”

刘梦龙想说,就在拓跋人成为北魏的领袖之前,五胡十六国的北方国家后赵高祖就是姓石的。但他不想扫了这少年的兴,就把话含在嘴里了。

营长,你那把是不是王八盒子?“小元见刘梦龙拿出南部十四,有些兴奋地说。

刘梦龙把子弹退下来,把空枪递给小元。石虎笑着点了一根蜡烛,凑到小元跟前,让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鞋拔子啊,这家伙可是从小日本身上抢下来的。”

石虎一句有意无意的话,瞬间勾起了刘梦龙的回忆。冷柏死掉的消息,他去年就听说了。当时在柴桑附近的破村子里伏击两个日本汉奸的事,还历历在目。冷柏和陈觉,把自己从即将沦陷的柴桑救出,没想到他们两人也在机缘巧合下分道扬镳。冷柏对自己就像一个大哥,他是个忠厚坚强的人,陈觉就不一样,聪明灵活。刘梦龙最后见到冷柏就是送他北上那次,当时他大声警告自己——不要北上,但也许彼此都知道这种事不是自己能把控的。而陈觉居然加入了对面,也许他早就对这腐朽的系统失去了信心。上次见到陈觉时,他和冷星雨在一起,虽然两人看起来不怎么相配,但事实上应该是夫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