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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会。”

“那你怎么不抬头看着我。”

刘梦龙的脖子如同失去润滑的齿轮,抬头的动作生疏别扭。

戴辛面如白玉,凤眼若桃花,头发在黑暗里涌动的清风中飘动。她又笑了,她相信刘梦龙说的实话。其实她并不介意李征知道自己被石煤玷污的事实,就算没人说,李征也能猜到,而且就算猜到,他也毫不介意,因为李征的心从没有在她身上过。她也许只是想找些话来对刘梦龙说。看着刘梦龙满头大汗,她笑着从手包里取出一张手帕,伸手递给他。刘梦龙接过那柔软的手帕,却不敢用它擦汗。

“戴……李太太,我们走吧。”刘梦龙说。

戴辛却在下一秒变了脸,转身开门走出去。

戴辛的字写的隽秀有力,和她本人的形象相去甚远。刘梦龙终于能静下心来,但这张纸上的信息不多,更像是催战书,让自己哭笑不得。

“张汗青,祖籍不详,不是本地人,善骑,有一子,伙同结拜兄弟若干,流窜抢劫五十余起,于日占期间屡次抢掠横路三镇,却不与日伪为敌,欺软怕硬,鸡鸣狗盗之徒,藏匿于横路泥陀山脉。自日伪投降后,数匪从良,力量稍弱于前,但抢掠之风更盛,望处置。”

刘梦龙知道这张纸不能给李征看,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