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染看着战场中的淡蓝色光芒，头顶的银月和淡蓝色的光芒交相辉映，闪烁着淡紫色。

淡紫色的银月仿佛是在吸收星阵中的灵气，星阵正在吸收战场中的灵气，星阵似乎吸收够了灵气，巨大的星阵开始变小，变成了手掌大小。星阵的一个角有一抹光线，光线射向某个地方，一抹明亮的光线划破夜色。

“星阵指的方向是柔然。”陵染上前一步站到云子墨身边，云子墨伸出手掌接住星阵，星阵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星阵变成了淡蓝色的光芒映在他的手掌心。

淡蓝色的印子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迹。他伸出手掌，全身的力量灌注在手掌心，手掌中的淡蓝色光芒浮出，成了一个小小的星阵，他握住右手，星阵融入皮肤之中。

“走，我们去柔然。”

两人踏着夜色往柔然这个方向赶去。夜色之中带着点清冷，两人都在赶路，他们踩在松软的泥土中，两人都不说话，只剩下呼吸声起起伏伏。

他们走了两个时辰走到了一处小陡坡，两个人站在小土坡上看着前面，他们此刻不能用术法，柔然的国师定了个规矩是到柔然境内的人都必须用双腿跋涉，不可御剑飞行，不可使用术法。

陡坡边是个小泥屋。

他们看不清楚小泥屋的全貌，泥屋里面亮着灯，门前有只土狗叫得很凶。

两人看着这条凶恶的狗毫无办法。陵染对狗使用了术法“浮动”，大狗漂浮在空气中叫得更加凶猛，云子墨笑着说，“这样不行的。”

云子墨走到大狗身边，双手做拥抱状，大狗丝毫不领情，他看着云子墨叫得更加凶狠。

屋门被推开，一个老者握着蜡烛站在门口，老者像个寻常的学者，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须发尽白。眼珠有些浑浊，就像看不清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