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杀的。”

女子捏了个手帕在后面哭。她此刻哭的花枝乱颤，在场的人看着陵染都怀有敌意。大家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七棠山呢？几个师兄弟早就红了眼眶，距离子瑜的死已经有一个月了，此刻子烈死去了，他们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七棠山呢？

“这位姐姐，子烈应当是喜欢你的，我说得没错吧！”

夜小湾质问，他的语气咄咄逼人。陵染愣住了。

还有这回事儿？他不相信。女子啜泣着说，“染姑娘就是个榆木脑袋，她是不肯动半分真心的，子烈对她的喜欢总是悄无声息地，她自然不知道。”

这时候大家都开始认真地分析过去的桩桩件件。子烈总是偷偷地在人群中看陵染，大家发现了，他只是憨憨地笑。吃饭的时候他总是会问一句：染姑娘呢？她还夸过染姑娘长得好看。

陵染想起子烈的面容，尽管他的面容在记忆中变得模糊，她还是感到心痛。子烈不是喜欢她，她记得的。她记得自己某天在院子里纳凉，子烈走到了她的身边，他酝酿了许久说：“染姑娘，你能告诉我神宫是什么模样吗？”

“神宫是个无聊透顶的地方。”

她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他的。子烈有些失落，他在她的身边看了半日的云。他应当是说了句“染姑娘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他说完就离开了。

这顶多只能算是半日之交君子之交！应当不算是喜欢，她对子烈的怜惜之情浓厚了许多。她蹲下身子探子烈的呼吸，子烈没有呼吸了，她不知道子烈是不是已经入了轮回，她不知道子烈是怎样死去的，只是这个人躺在这，她的责任重大。

巫锦同意了，她让她在七日之类将凶手逼出。众人退去，一阵喧嚣后就是寂静，陵染站在门前思考了许久，她最后得出结论：夜小湾这个人和七棠山有不共戴天之仇。是怎样的仇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