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几步，看到了一摊血迹，不好的预感晃得她发晕。前面躺着一个人，她走过去看，泪水夺眶而出。她很少有这样真挚的悲痛了。

“子凌！”她叫了一声名字后蹲下去。子凌躺在地上，和泥土地亲密接触。他的面孔上有一丝惊愕还没有褪下去，胸腔上漫过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的袍子。

她伸手试探他的气息，他已经没有气息了。陵染第一次这样痛恨自己。

呵！神族算什么竟然保护不了身边的人。夜小湾你真卑鄙，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杀害子凌陵染的泪水滴在子凌的脸上，子凌的灵魂已经离开了他的，只剩下一副了无生机的躯体躺在这儿，蒙了尘。

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陵染起身观察四周。凶手一定藏在这儿。她看到山林里被踩出一条痕迹，一定是有人从这个地方逃走了。

一口血堵在她的胸口，她扶着树干吐了出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妖女，你干了什么”一位弟子率先骂道。

陵染看过去，看到了后面冷漠地看着这边的夜小湾，夜小湾应该是得意的，只是他掩藏的很好。夜小湾后面是巫锦，巫锦大概是不可置信。这下她有口莫辩。

“巫锦，你信他还是信我”

“你这个妖女还装什么装事实都摆在这儿呢。可惜了我的子凌师兄，子凌师兄是多么好的一个人，他从没有为难过你。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竟然要如此残忍地杀害了他。”一位弟子说着就蹲了下去，他看着子凌的身体，肩膀在轻微地抖动，应该是在哭。

两个人上前箍住了陵染的胳膊，陵染却愣愣地看着子凌的躯体。她和这里的人交情不深，但是对子凌有几分印象。子凌是个很好的人，如果没有碰到这种祸事，应该会好好地活下去，或者做一个樵夫，娶一个娘子，好好地过完余生。只是他遇到了这种祸事，最终惨死在这里，确实让人难过。

子凌，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为你改一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