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忽然来了个客人,一身带着帽子的褐色披风裹着脑袋,半边脸被紧紧地遮盖着,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风呼呼地吹,吹得门口的布带呼呼地响。
绣韵像是有感应一般拉开门,她立在门口,疑惑地看着来客,惊疑不定地开口,“是你?”
来客像是打量一般四处乱看,看起来有些不满意地说了句,“你这酒楼,真的有些破了。”
绣韵按耐住心底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的怒意,嘴边晕开一个笑容,“这酒楼孤零零地立在这里良久,虽然有些破,不过对于绣韵来说算是一个栖身之所。”
来客玩味地看着绣韵,“哦?”
绣韵接着絮絮叨叨地往下说,眼底的笑意越发浓烈,看起来竟然有些像画中走出来的,一种标志性的笑容,“比不得夜大殿下身份尊贵,绣韵只是一个漂泊在外的女子,绣韵做的是人间生意,卖的是普通的小酒小菜,来这里的客人是三教九流的,说的都是寻常人间的话。像夜大殿下能光临寒舍,绣韵真的是受宠若惊。”
夜无欢忽然笑了,笑声竟然还带点魅惑,“绣韵啊,故人来了,你总得让我进门看看吧。”
绣韵侧过身子,伸手比划了一下,指着屋子里,“夜大殿下,请。”
夜无欢走得很慢,等他走到屋子里,看似漫不经心地四处看了一下,四处踱步,“这里面不错,就是暗了。怎么只点了这一二三四五支蜡烛。”夜无欢一边说,一边慢腾腾地数,他踱步,就像是一个看客,对什么都兴趣盎然。
夜无欢伸手触碰一下火焰,绣韵的心头咯噔一下,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殿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