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恨恨道:“还能是谁?赵琰前脚被状告,后脚就有人造谣中伤于孤!这幕后之人不言自明!”
顾慎言微微颔首,似是思虑了一下,才开口道:“如此,殿下日后要当心些。”
赵拓长眉一挑,露出一抹狠色:“他要我难堪,我便不要他如意!母妃和舅舅定会反击,我只消安安心心在府里便好!”
顾慎言接话道:“如此,我便不留殿下了,还请殿下早些回府,多加珍重!”
赵拓感动的一塌糊涂,眼圈都红了,捂着顾慎言的手道:“希衍,你如此为孤的着想,孤此生定不负你!”
顾慎言微微颔首道:“殿下言重了!”而后对着门口道:“三宝!”
三宝进来,将醇王的斗篷摘下来,替他披上,顾慎言站起身来,亲手帮他系上道:“前朝后宫,波谲云诡,殿下兀自珍重!”说完还不忘轻咳两声,仿佛身体虚弱的连站起来都很吃力似的。
赵拓连忙将他扶回软榻上坐好,道:“孤自会收拾这帮小人,倒是你,身体如此虚弱,定要好好将养着,不要再为孤忧心了。”
顾慎言颔首,赵拓又道:“待孤收拾了他们,再来看你!”
“好!”他目光清冽,嘴唇淡粉,肤白如冰,一头墨发垂在胸前,如水墨人物画一般,让赵拓一阵痴迷,深深地凝望,狠不能将他这副美人相刻在眼里!而后,将兜帽戴上,绝然转身出了房门。
顾慎言坐在软榻上,盯着自己的手,半晌,约摸人已走远,才吩咐道:“三宝!净手!”他面色平静无波,语气中也听不出半分嫌恶,但是三宝跟随他多年,对他的脾性早已了如指掌,他尾音下沉,说明已是忍到极限!
端出早就备好的松针竹叶水,顾慎言将手泡进水里,纤长白晰的手浸在片片翠绿之中,冰凉的感觉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主子,何不先将醇王搬倒,便不必再受这份委屈?”
水中的竹叶映到他狭长的眸子里,闪着水光,他声音清冷:“一个醇王固然好办,但是他的舅舅以及他多年培植的党羽要想清除干净,绝非一夕之功!”
厢房里,叶倾城从窗边退回到软榻上捏起冬青刚烤好的山核桃仁放进嘴里道:“嗯,好吃!”
冬青向门外示意了一下道:“小姐,是谁入夜了还来找顾公子?”
叶倾城厌恶道:“醇王那个二椅子!”说完,连忙喝了口茶,仿佛说这两个字都脏了她的嘴。
冬青不明究里道:“看来,他与顾公子交情匪浅啊?”
“那倒未必!”叶倾城不以为然。
“啊?”冬青不明白。
叶倾城不想解释,毕竟顾慎言也并未与她解释过什么,一切都是她猜的!
“别人的事,咱们操那么多心干嘛!又不给工钱!”
“哦!”冬青看她面色不善,应了一声,低头认真翻烤炉上的核桃仁。
三宝在门外敲门:“神医姐姐。”
冬青看叶倾城一眼,见后者点点头,起身去开门道:“三宝,有事吗?”
三宝进来对叶倾城道:“神医姐姐,主子说他饿了。”
叶倾城挑眉,没好气地回道:“饿了找厨子,我是郎中!”
三宝无奈道:“主子说他要吃烤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