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娘娘执意要等殿下入宫后再传太医。”
赵拓左右为难,踌躇片刻吩咐心腹道:“你去顾相府看看情况,孤进宫探视母妃。”
“是!”心腹领命而去。
赵拓更衣入宫,迈进正殿就瞧见娴贵妃一袭华服,容光焕发地坐在主位上喝茶,“母妃,你?”他回头看石楠,后者跪地解释道:“殿下恕罪,出宫前,贵妃娘娘有旨意,命老奴无论如何都要请殿下入宫。”
娴贵妃道:“石楠,你忙你的去吧!本宫和他细说!”
“老奴告退。”石楠起身退了出去。
赵拓坐到娴贵妃身边嗔怪道:“母妃,究竟是何是,竟让人以母妃有恙诓骗孩儿入宫?”
娴贵妃翘着兰花指给赵拓擦去额头的汗道:“你父皇前几日遇刺,楚婕妤替他挡了,这事你知道?”
“嗯,父皇不让宣扬,我便装作不知,怎么了?”
“赵琰悄悄回京了!”娴贵妃压低声音说道。
“他敢抗旨?”赵拓立马声音高了八度。
“这不是重点!”娴贵妃压下儿子的手,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而且,就在你父皇遇刺的前一日!”
“原来如此!”赵拓立马明白娴贵妃的意思,阴险道:“他被父皇罚去守灵,心怀怨怼,抗旨私自回京,谋划行刺父皇!”
娴贵妃伸手疼爱地捏了捏儿子尖尖的下巴,夸赞道:“不愧是我儿子!”
赵拓好奇问道:“母妃准备让谁给父皇透信儿?”
娴贵妃得意一笑道:“你舅舅在兵部有个下属,他有个远方表妹的夫婿去年才入了御史台,让他去奏报皇上!”
赵拓竖起大拇指道:“母妃高明!如此,任谁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娴贵妃一笑道:“你这些天要安分些,好好在王府待着,什么人也别见,更别出去浪荡!”
皇上多疑,最忌讳皇子结党朝臣,赵拓岂会不知“避嫌”二字?
他上前挽着母妃的胳膊,满口应承着,心中却惦念不知顾慎言怎么样了?近日怕是不便去相府探望他了。
顾相府
叶倾城飞身下马,门房只看见一道人影嗖的一声不见了,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呢!
出门看刚刚赶到的御林军,连忙行礼道:“各位大人有礼,不知有何公干啊?”
御林军队长骑在马上居高临下道:“你可见叶神医入府?”
“叶神医?”门房挠了挠后脑勺道:“小人刚才看到的一道人影,不知是不是叶神医。”
御林军队长看着门口喘气的马,道:“那就是进府了,撤!”
一队人没再多言,调头,策马,飞奔而去。
轻车熟路冲进墨香院,平日里在院中打理花草鸟鱼的丫鬟们一个都没见,直接冲进卧房,一个人也没看到,就连三宝也不在,红木雕花的牙床,天青色的纱幔垂着,看不见里面。
来不及多想,冲过去,一把拉开纱幔,里面一个人安然地在靠着软枕——看书!
“你!又?”叶倾城在考虑怎么打他比较解气!
见她眼色不善,他出声解释道:“祖母有急症,请你回来医治,只得出此下策!”
“急症?”叶倾城对顾家老太太有印像,挺健康的啊?
“痴症。”顾慎言少见的神情落寞,语气颇为无力,让叶倾城心里一揪。
老年痴呆?
握紧药箱,在心里默念了几个药名,对顾慎言道:“带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