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朱笔,字字啼血,底下是杂乱的签名和一个一个手指印,正无助的叙说着这个黑夜,却又还在努力的将自己变成这黑夜里的光。
楚乘龙望着着血书,拽紧的拳头青筋暴起,眼睛充斥着一条条红血丝,咬牙切齿的问道:
“送书的人呢?”
“送书的人一路遭遇追杀已经死了,这血书,他的的幼子,拦了我的轿,给我送来的,那孩子不过十岁,那些人也不放过。”
“将东西交给我,就一直昏迷不醒,臣已经找了太医去看着了。”
“明日早朝结束,孤带着药老去瞧瞧。”
“这件事,暂且保密,交于孤来调查即可。”
瞧着楚乘龙一脸盛怒的模样,余承恩也放下心来,这些百姓一定会等到他们的青天。
余承恩将那血书叠放整齐,放在了案台子上,开口说道:
“诺!那微臣就先行告退。”
余承恩走后,楚乘龙望着桌上的血书,陷入了深思。
朝着藏在宫殿暗处的黑骑吩咐道。
“查!孤要尽快知道,这份血书上的内容,是否属实。”
黑暗之中,一道身影,闻声而动,悄无声息。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可怖。
不因为别的,只因坐在那上头的王,一脸的阴沉,乌云压顶的模样,就算是个傻子,也看得明白,这位今日的心情怕是不好。
朝中人人自危,谨言慎行,听着右相余承恩一字字念着不知是何处而来的密信。
字字句句皆指向明确,说那天府城中,有官商勾结私吞赈灾粮,城中饿死者十有,更是暗中拐卖城中妇女儿童。
若真如此,当真是天理难容,罪不容诛。
密信中的内容令朝中上下官员皆震惊不已,这简直就是畜牲行径啊!
右相合上密信,恭手说道。
“皇上,这密信之中所言,与那天府太守的奏折大不相同,这其中必有一人说谎,只是不知是何人?”
“臣以为,还是要派一人,前往天府查查着赈灾的情形。”
右相的话,刚刚说完,队伍的角落里,一个面上平平无奇的男人,小心翼翼地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查!定然是要好好的查!”
“看来是东街口的血干了,所以他们才敢如此放肆。”
低沉而阴森的话语,不由得勾起在场所有人的回忆,这位一登基,立刻大刀阔斧的改革,将朝堂上下一阵换血。
自从那江家两兄弟和三位,办事不利的将军开始,那东街口的邢台上,可当真是热闹极了,血流了半个月都没干。
刚开始时,朝中官员,还以为只是他单纯的清洗一番势力,那时,朝中上下,人人自危,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位不查不审,可每个案子都办成了铁案。
朝中势力是经过了大换血,可不难发现,都是平时为官不正,做事有偏的官员。
记得那时朝中也有官员提出质疑,一下换掉如此多官员,朝中事务该怎么办?
却见楚乘龙拍案而起,厉声说道。
“孤宁缺勿滥,事情再多,总会处理得完,但若是好事被他们办成了坏事,事后又要花多少的精力去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