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次,楚乘龙离京,为避免萧家趁他不在,在京都兴风作浪,楚乘龙特地提这位监察御史为新的右相。
在朝堂之上,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这位历经两朝迭代的老臣,不畏强权,几次冒死直鉴,可以说算得上是心怀大义之人。
看着这阵仗,楚乘龙也赶紧拉住缰绳,翻身下马。
余承恩携着朝文武朝他请安。
“臣等恭祝王爷,旗开得胜,早日班师回朝。”
说罢将手中的践行酒,递了上去。
楚乘龙连忙接过余承恩手中的践行酒,只见海碗装里满满一碗清酒。两头一饮而尽,些许清酒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盔甲之上,不似平日里那般风雅的小酌小饮,这是独属于军人才有的豪迈。
“本王不在京都的日子,朝中之事,还要烦请右相多多操劳。”
“这是自然,这些都是臣的分内之事,王爷尽管放心。”
得了余承恩的准信,楚乘龙终于是可以放心的去打仗了。
那胯下的照夜玉狮子良驹,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心情,撒开蹄子的飞奔,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里。
一行人绕着山间野路前行,本要大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是十天就走到了。
望着眼前漫天的黄沙,楚乘龙显出几缕怀念的目光。
这北边的风卷起的沙粒刮得人脸生疼,黄灿灿天地之间,只有一颗老垂杨树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那树下简陋的搭着一个小屋,门口挂着一个土黄色的破旧布条,影约之间可见茶棚二字。
简陋的小屋里,一位面色老实木讷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一条破旧的抹布在那站台上来来回回的擦拭着。
一旁站着一位略微发福,身着水蓝色粗布衣,腰间还围着条围裙的女人,正单手撑着脑袋,一只手随意地拨着桌上的算盘,念叨着:
“这日子可怎么过呀!那么多天了,一个进账也没有。”
愁眉苦脸的埋怨这时,余光却一眼瞟到了门口处楚乘龙一行人正下马而来。
立刻喜笑颜开,提着账桌上的茶壶,便迎了上去。
“哟!几位军爷,快进来歇歇脚吧!别看我们这店小,手艺却好的很。”
说着,手脚麻利的给几人倒上了茶。
这几日为了赶路,楚乘龙几人也是风餐露宿的啃着硬邦邦的干粮饼,好久没吃一顿热乎的了,此刻也早已经饥肠辘辘。
这小地方自然是没有那么讲究的菜单,饿极的楚乘龙也顾不上这些。
“好呀!老板娘上肉,哥几个可好久没沾荤腥了。”
老板娘看着他们的衣着打扮,说话的语气一看就是几个阔气的爷。
“哎!那就来一个烧鸡,酱牛肉,和驴肉火烧吧!都是我们这的招牌菜,保管是味道好量也大。”
一边说边朝着里头的厨房走去,在路过男人的身边,还不忘给她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
“我去弄菜,你机灵着点,伺候着几位爷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