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的时候是他姐开车带来的,回去的时候是肖晨送的他们说是送其实就是找个由头到他老家去玩几天。
他们起了个大早坐上车姜辛就开始睡,睡了一路回到家的时候脚都是虚的,几天没回家院子里都是树叶子榕树的果子落得到处都是,他们的动静把正在树上吃果子的鸟雀吓着了成群结队的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他们打开门在沙发上缓一会儿苏和打开冰箱拿出几瓶汽水姜辛喝了一大口呼出一口气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肖晨一直不能理解他这习惯他从认识他开始他就有这个毛病,不舒服了,累了,反正什么情况都好只要他一瓶汽水喝下去就好得差不多了。
姜辛后来也不常喝了因为有报道说汽水喝多了会骨质疏松真假他倒是没有去推究只是有时候会担心要是真的他喝了那么多是不是陪在苏和身边的时间会少。
他好几天没看过家里的鸡和地里的菜了,鸡到还好每天都有人喂和平时也差不多他拎了个篮子准备去看看地里的菜其他两个人也慢吞吞的跟在他背后,肖晨的兴趣都比苏和的强毕竟他好久没有回归过田野了农耕民族的基因警醒见了菜地就觉得亲切都想上手刨两下。
地里的小白菜都被鸟啄了一些好在还能吃他选了一些,西红柿也熟了不少红彤彤的挂在藤上很可爱肖晨忍不住摘了两颗擦了擦就往嘴里送刚咬开脸就控制不住的挤成一团他几大口把嘴里的吞一去又摘了几颗放进嘴里看得一边的苏和直吞口水看着就酸,他直接上手把红的都摘了饭进姜辛的篮子里。
姜辛把自己菜地里这几天长的草都拔了他地里的菜都长得差不多了草不太能长起来但是当他们来到苏和的菜地的时候那一垄一垄的菜地里根本分不清那些是菜那些是草,做为最有话语权的姜辛他只能亲自指导,他到垄边扒开杂草看见确实有长了芽的菜苗长出来他左右手一起小心的把杂草拔起来露出顶着两小片肥厚桃心形叶片的白菜苗,其他两个人也跟着他小心的拔草。
肖晨是真没想到他到这没有先吃上一顿新鲜美味的纯天然佳肴就先干了一天活,拔完草他们准备回去弄饭吃的时候眼尖的姜辛看见菜地坎子上有一堆将开未开的鸡枞他叫住了几步开外的两个人,肖晨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擦擦手开始挖乐呵得跟捡了钱似的还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姜糖,是以肖晨干了早上的活报酬就是一锅鸡枞顿鸡,还是他和苏和两个人一起收拾的鸡,杀是姜辛杀的然后拔毛开膛破肚处理鸡杂都是他们的事。
一大盆冒着热气的鸡枞顿鸡摆上桌的时候肖晨两只眼睛都快冒绿光了,姜辛先给陈冰打了个电话人家帮忙喂了几天的鸡了,这吃的时候没道理不叫人家。陈冰有事去了镇上让他不用客气下次有好吃的再叫他就是了,他只能说好。
他打完电话回到桌边的时候那俩拿着筷子跟个大狗似的看着他好像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就能一点不剩的全给造了,好在这俩不护食还能匀他点。
吃过饭的几个人摊在沙发上看电影,大中午的看得几个人昏昏欲睡的他让他们去房间里睡俩人都不同意他们一致觉得他自己拿出好久没用的画架支在院子里放好纸笔,他开始画一些简单的树木他已经好久没有碰过了手多少有点生,画画就是这样长久不练手法也许还在但熟练度会大不如前,现在他也该再次把以前引以为傲的东西再次捡回来,他也不急慢慢的画着不求画得多好但求把手的熟练度找回来。
画了几副花草树木他开始画人像简单的几笔将人物轮廓勾画出来,那画上的线条组合成的就是苏和那张带着笑的脸只不过看起来比现在要稚嫩一些,这是高中时候的他姜辛画过不下几百遍想到他的时候本能的画出那时候的他。
姜辛看了一眼拿出笔重新改了几笔那上面的少年就成了如今的青年他一笔一笔的画出如今的苏和一点一点的抹掉原来的苏和,他们都长大了说不上好不好但少年总会长大他们也还在一起就够了,没有小说里的跌宕起伏也没有惊天动地的爱情,他们很平凡有自己专长的手艺可以养家糊口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想要放手,好在他们还在一起。
“你是在画我吗?”苏和的声音从他身后的传来吓了他一跳正在画头发细节的姜辛手滑了一笔直接滑到额头上给他添了一道疤,他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拿起橡皮擦细细的擦了在打了几组细细的线条补了回来。
苏和蹲在旁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的画,姜辛侧着头看了一眼苏和他画画的时候没少被人看但大家都是躬着看第一次有人蹲着看。
本来就画得差不多了他补了几步使细节更完整了就把画从画板上揭下来,苏和问他可不可以把这副画送他,他同意了卷起来递给他苏和打开看了一眼重新卷起来抱在胸前朝他笑,他其实收过不少姜辛送给他的画但画上是他的只有这一副,他一直以来都有好好收起来但其他的都没有这一副给他的感受强烈。苏和抱着画想要放到自己房间好好的收起来刚一转身就看见肖晨靠在大门的门框上一脸打趣的看着他们。
苏和没理他从旁边直接路过了,他走都姜辛旁边把胳膊放到他肩上跟他说:“姜师傅你也给我画一张呗?”姜辛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扒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路过了他。他啧啧了两声叹道“果然是重色轻友。”
重色轻友的两个人谁也没理他,他只好自己找乐子一会拿着小石子去打在榕树上吃果子的小鸟一会追着在院子里散步的鸡闹院子跑,姜辛实在受不了了。一个成年人还是一个上过学明过理的成年人满院子和一只鸡过不去他真想学古人朝他吼一句有辱斯文,他觉得为了自己好也为了家里的鸡好必须给他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