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护照包括路明非他们的新护照是在火车站外面做的。
做假护照的人直接开了一辆货车来,车厢就是他的工棚,里面能照相也能做防伪条,还有化妆师帮他们收拾得不太像本人。
不得不说,专业人士做假护照的功力就是不同寻常。
他们的护照不仅样子基本跟真的一样,并且联网都能查到。
路明非暗叹老家伙不愧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能找到合作的朋友都比他们要多。
尤其是这节豪华车厢都是他的专属。
在布宁之前,路明非还没听说过哪个人能有专属车厢。
而布宁做到了,他没有用火车票登车,而是直接走到月台上跟人说把我的车厢拉出来。
不久之后一节造型复古的黑色车厢就被拉到了铁轨的支线上。
虽然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还很落伍,但登车之后几人就被它的豪华震惊了。
哪怕不看那些昂贵的家具和装饰品以及胡桃木做成的地板,光是那能挡住炮弹直射的防弹车身就会让人惊叹于这节车厢制作时的简单粗暴。
想来这车厢也是布宁收藏的苏联时代的古董藏品。
当年领袖们便是乘着这样的列车横跨广袤的国土上,享受着冰
雪飘摇的北国风光。
布宁恢复了一点往日的肆无忌惮。
即使他的豪宅在几个小时之前被格鲁乌特种部队攻占了,但他现在坦荡地登上自己的专属车厢,去往西伯利亚。
他一路上都在打电话,他随身带着十几部手机,渐渐地有人开始接他的电话了,他豪爽地大笑着和电话那头的人聊天,没有半点丧家之犬的模样。
打完电话后,布宁合上手机,把它丢在桌上和一排排的手机叠成贪吃蛇般的长条。
零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老唐挠挠头,没想明白其中关键。
布宁叹气说。
路明非摸着下巴,很快理出了其中的思路。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苏恩曦。…
这位装作是零下属女仆样子的女人,才是他们团队真正的核心计划负责人。
苏恩曦微不可闻地朝他摇了摇头,示意这里不方便说。
路明非索性也就没有继续把这个话题讲下去。
布宁愤愤地锤了下真皮沙发的扶手:
路明非问。
谈到火车,布宁的神情又得意了不少。
布宁大笑,没等路明非回答就继续说道。
「是政府!我知道的秘密判一百次死刑都不够,但就是因为我知道得太多,就一定会有人保我。
还有人接我的电话,就说明我的保护伞依旧有用,我是通缉对象,但那又能怎样?
我的敌人想调动军队来抓我,同样的,我的朋友们也会想办法拖延,我们这种人如果死,一定是死在一颗神秘的子弹下,而不是被公开枪毙,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足够挖出埋在西伯利亚的金矿了。」
路明非澹澹地说。
布宁笑容不禁收敛了几分。
路明非捏着茶壶,给每个杯中的水都倒到满。
他以一股极为平静的语气叙说出这番话,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血淋漓的现实。
在场的这么多人,除了亚历山大布宁,谁不是有点战斗力的小龙人。
真要遇到
什么危险他们顾不及左右的时候,常年养尊处优的布宁肯定是第一个嗝屁。
车厢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几分钟后,车厢微微震动,这是布宁的专车车厢被挂载在一列客运列车上了。
汽笛声鸣响,窗外的景物倒流,列车正加速离开莫斯科。
和布宁说的一样,没有乘警进来检查,也没有全副武装的军人。
布宁端起茶杯,微笑道。
零说。
布宁哈哈大笑,起身告别。
但在包厢门关闭的瞬间,他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从背包里摸出剩下最后一个一直没打开过的手机,拨通了手机里存储的唯一一个号码。
智慧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