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斯年也不知道安迪怎么会知道自己跟知希的事，有可能是在哪里看到了。一问才知道，当时去给万斯年收拾东西的时候，安迪就在房间里。其实之前他自己倒是没在意，安迪这么一说他才发现自己确实好像有关系户的嫌疑。

休息室里没其他人，门也是关着的。万斯年小声问姜秋阳：“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跟着s0的猎人吗？”

“可能吧，但这也没什么啊。他要酸就让他酸好了。”

“你还挺能说的嘛。”

“切，这种人无非就是嫉妒你。”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你有那么厉害的老师。”

“那是知希厉害又不是我厉害。”

“没差啦，放宽心。下次他再那么说，你直接骂回去就好了。”姜秋阳看了一眼手机，然后说：“我们一会儿要开组会了，我去找个地方睡一会儿了。”

“去吧，今天谢谢了。”

姜秋阳端着咖啡起身走了。万斯年本来也要出去的，谁知道对面的休息室里却突然传来了两个女生的声音，还是两个中国人。而万斯年听到了姜秋阳的名字。

“姜秋阳真的是姜家人吗？”

“是的吧。”

“那为什么她会看不见死灵？”

“谁知道了，没听说吗，说是她连同班同学都打不过。”

“这也太夸张了吧。”

万斯年还在想谁在背后说这些，站起来出去一看，姜秋阳居然就在外面。万斯年正要叫她，姜秋阳示意他别说话。里面的人并不知道有人在偷听，还在继续说。

“那这么看来她也没什么厉害的嘛。”

“都是噱头咯，连死灵都看不见，怎么做死灵猎人啊？”

“戴灵视镜呗。”

“那也太丢人了吧。”

万斯年看了看姜秋阳，姜秋阳的表情好像有点受伤，又好像没有。平时她总是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万斯年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看不见死灵，好像能看见死灵已经成为了一件默认的事，让他都忘了能看见死灵这种事本身就是比较少见的。

她可是姜家人，族长的女儿，怎么会看不见死灵。对啊，万斯年想了起来，姜秋阳她……不是真正的姜家人。听着里面两个女生的对话，万斯年突然有点明白了姜灵说的“枷锁”二字，一个不是姜家人的姜家人。会承受怎么样的压力呢？里面突然传来了拖凳子的声音，姜秋阳赶紧拉着万斯年跑了。

“你跑得也挺快的。”

姜秋阳有点不好意思：“都被你听到了。”

“没事啊。”万斯年倒是不在意，“用你刚刚跟我说的话，放宽心。”姜秋阳耸了耸肩：“不会在心里偷偷瞧不起我吧。”

“经常有人瞧不起你吗？”

姜秋阳沉默了两秒，然后说：“还好吧，谁敢瞧不起我，我妈可是很凶的。”

“也是。”

“当然偶尔也是有的，但我不在乎，因为我会很努力。”

万斯年还记得歌姬来学校那天，她独自一个人上街去帮忙，记得她手上的茧。虽然从未仔细了解过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但肯定就和她说的一样，她会很努力。

“那就行。”

“还以为你会说加油。”

“你自己肯定会加油吧。”

姜秋阳噗嗤一声笑了，万斯年又说：“下次要是再有人说你，可以叫我帮忙。”

“干嘛，你看起来也不是很会打架的样子嘛。”

“我可以搬救兵。”

“谁？”

正好万斯年的手机响了，他举起来给姜秋阳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是简白的信息：你在哪儿？

“去忙吧。”

“那我先走了。”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