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斯年。”

“万什么？”很明显，他不会说中文。

“随便你怎么叫。”

“好吧，我叫ivan，你叫我伊万就好。”

教官盯着，万斯年不敢跟他多说话，热身完便又准备新一轮的磨炼，万斯年还看到了昨天晕倒的那个女生，她也真是够拼的。中午吃饭的时候。伊万主动找到了万斯年：“我们一起吧。”

“好。”

打完饭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万斯年发现自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伊万倒还好。万斯年问他：“你胳膊不疼吗？”

“还好，我爸爸是猎人，所以我一早就知道实训会很辛苦，自己也有在锻炼。对了，你可一定要坚持住，要是半途退出，就没有再来的机会了。”

“我不会退出的，除非我死了。”

伊万乐了，快要吃完盘子里的饭，然后说：“坚持住吧，我们一定都会成为优秀的猎人！”

体训的日子每天都很难熬，有人偷懒不洗澡想多睡一会儿，结果第二天就被教官骂的狗血淋头罚跑。在这里完全过的就是军事化管理的日子，万斯年睡觉前还能听到有人拿着十字架在祈祷，你问他在祈祷什么，他说他在祈祷上帝可以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看样子已经有人被折磨的精神失常了。

不过万斯年也没资格说别人，他自己也是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淤青。第二天又在淤青上叠淤青。

两个月听起来很短。但是在这些人眼里每天都很漫长。时间太紧凑，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万斯年一直没碰到宜年他们，直到有一天晚上吃饭，他在人群里看到了姜秋阳，于是端着盘子过去跟她打了个招呼。

半个月没见，姜秋阳瘦了一大圈，看样子也是被折磨得不轻。

“哈喽。”说话也是懒洋洋的。

“你还好吧你。”

“呃……你觉得你好吗？”

“有看到宜年吗？”

“没看到。”

“你不是实训过吗，怎么也扛不住了？”

“我只是实训过，不是拼命过。”

“加油，我撤了。”

“等等！”

万斯年又停住脚步，姜秋阳说：“加油。”

“你也是。”

万斯年也没空多跟她搭话，吃完饭就回了宿舍，难得有点聊天的时间，伊万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万斯年坐在了他的旁边，他举起手机给万斯年看他的屏保。

“是不是很漂亮？”

屏保上是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很可爱。万斯年点点头。伊万又说：“这是我妹妹，她会为我加油的。”

“加油。”

“记得那个叫做简白的猎人吗？”

“怎么了？”

“他当年第一次实训，成绩非常优秀，还没毕业国猎就把他招走了。”

万斯年回忆起简白，看上去倒是不太像。不过想想也是，能进入s0的猎人，已经是顶尖中的顶尖了。

伊万又说：“等着吧，很快大家就会拉开差距。咱们一定要好好努力，要是能有亮眼的成绩。指不定就能跟简白一样，被提前招走了。”

“提前招走也没什么好的吧。”

“我们这终究只是小打小闹，算不上真正的猎人，他们上的才是真的战场，我父亲说过，一个士兵必须要经历一场真正的战争才能成为真正的士兵。和平年代无法诞生真正的英雄，学校里无法诞生真正的猎人，只有离开学校，才能接受真正的考验。”

万斯年都快不认识真正这两个字了，时间不早了，他没敢再继续跟伊万闲聊，翻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