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板居然是总管会的主席。”

“怎么了。”

“那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一个小助理。”

听到这话，丽塔噗嗤一声笑了。：“我还以为你是个猎人。”

“我也是个猎人啊。”

丽塔偷看了一眼闻人，把下巴埋进围巾里。“你居然这么厉害。”

“我得走了。”

“现在吗？”

“我得送我的老板回去。”

“可是她已经走了。”丽塔一把挽住闻人的胳膊。撒娇道：“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工作可以做了，不如跟我一起逛逛。”

“谁跟你说我没有工作的。”闻人拿掉她的手。丽塔瘪嘴：“这么晚了，能有什么工作。”

“工作多得很，住哪儿？”

“你要送我回去？”

闻人正要拦车，丽塔却说：“坐地铁吧。”

“为什么？”

“这样就可以多跟你待一会儿了。”

时间也不早了，闻人听从了她的建议。跟她一起步行去最近的地铁口。丽塔一直看他，闻人也看了她一眼。

“怎么，我头上有东西吗？”

“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闻人笑了笑，丽塔又看了看他。这会儿虽然没下雪了，但还是很冷。闻人一直把手插在大衣的兜里，她看了看闻人大衣的口袋，悄悄的把自己的手从兜里拿了出来，就在她要把手放进闻人的口袋时，闻人看向了她。

丽塔的小动作被抓包，动作顿时停住了。闻人从兜里掏出一只手套递给她。她接过去戴上，手套很大，但她戴的很开心。

“这样算不算跟你牵手了。”

“你的脑子里真是有很多奇怪的想法。”

“为什么只有一只？”

“本来就只有一只。”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丽塔瘪瘪嘴：“你永远都不肯跟我说实话。”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很好听，丽塔又问：“你真的是主席的助理吗？”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吗？”

“怪不得你那么忙啊，那你会休假吗？”

“会啊。”

“什么时候？”

丽塔总是变着法问他什么时候有空，闻人也总是不正经回答她。“那要看我老板的意思了。”

“你看我能不能做猎人啊？”

“可以啊，明年招生你就可以试试看。”

地铁口到了，闻人问丽塔坐哪一列。她看了看，选择了剩余站数多的那一列。地铁上人不多，两个人找了位置坐下。闻人拿出手机，丽塔发现他在看新闻。

“你平时除了工作还干什么啊？健身？”

“除了工作当然就是睡觉。”

“不跟朋友出去玩吗？”

“我的朋友都是猎人，比我还忙。”

“你能不能别看手机了。”

闻人把手机锁屏揣进了兜里，丽塔又说：“你能不能发一张你的照片给我。”

“干嘛？”

“我想看啊。”

闻人打算睡了。丽塔又把他摇醒，问他：“你有女朋友吗？或者有喜欢的人吗？”

“你在哪一站下？”

“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来的时间谈恋爱。”

“那你打算一辈子单身吗？”

“那简直是太好了。”

地铁对面的一个老奶奶抬起头来看了看闻人，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跟她一样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丽塔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闻人。说：“难不成你喜欢男的？”

“也有可能。”

到了一站，上来了一对情侣，坐在了他俩的旁边，两个人一直紧紧握着手。丽塔看了看自己的手套，手套很旧了，像是戴了很久，线都有些脱落了。

“你什么时候回洛特斯啊？”

“还不知道，看我老板什么时候回。”

“那你最近会一直在莫斯科吗？”

“只要我老板不把我调到别的地方去。”

一旁的情侣在亲昵地聊着天，丽塔又问：“那你在哪里上班？”

“分部大楼。”

“洛特斯好玩吗？”

“没什么好玩的。”

“那次放假我本来还打算去找你的，但是签证没办下来。听说你们去哪里都不用办签证。”

“有的人是这样的。”

“那你呢？你有那个证吗？”

“没有。”

丽塔不信，直接就去掏闻人的口袋，闻人按住自己的口袋，把丽塔的手堵在了口袋里，而丽塔已经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