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刻提着一颗心,跟着君一学,突然一个小孩看着我笑个不停,君一也看了我一眼,笑得更灿烂了。
我停了下来,摸摸脸问:“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吗?”
“姐姐你是不是很害怕啊?你的脸都皱起来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没有做好表情管理,也不知道我做出怎样奇怪的表情,我不好意思地低头说:“是啊,我担心它会突然爆炸。”
“这么害怕的话就不要扎了,和我们一起看吗?”
“没关系,我会小心一点,不让它爆炸的。他们的都没有爆炸不是吗,我的应该也不……”
“嘭!”
我的气球,它炸了。
我心里一惊,愣在了那里。孩子们也愣了几秒,随即开心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姐姐你说不会炸它就炸啦!你说的话太不准啦!”
我从惊吓中回过神,小声的问:“为什么呀?”
君一哈哈大笑说:“不要拧得太过了,不需要太用力,拧到它不会翻过来就可以了。”
“知道了。”
我又拿出一个开始尝试,这下孩子们的眼光都聚集在了我这里,他们期待地看我会不会成功。
我在这么多期待的目光中有一点害羞,也有一点忐忑。君一很有耐心,我跟着他很慢很慢地哆哆嗦嗦地扎着。
“哇!姐姐成功啦!”
君一带头欢呼起来,小朋友们也跟着他笑。
“怎么样?姐姐都成功了,还有人想试一下吗?”
“我!”
“我也要!”
每个孩子都拿上了气球,远处的人看过来就会看到一堆人围坐在一起,埋头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但好像很热闹的样子,走进一看,原来是两个大人带着一堆小孩在那里认认真真地扎气球啊。
今天我已经听到不下十次这样的话了。
每次君一听到,都会抬起头对凑过来的路人笑,我不好意思,只低头扎我的气球。
“年轻人真不错。”路人们纷纷感叹。
我们周围的孩子越聚越多,到最后大人们都以为这里是儿童托管处,纷纷主动把小孩交给了我们。
回去的时候君一说:“我以为你不喜欢小孩呢。”
“为什么?你之前认识我吗?”
“不认识,但我经常听夏昱宸提起你。”
“他说我什么了?”
“他口中的你一点爱心也没有,面对他那么可爱的小孩你都可以无情拒绝。”
“那只能怪他自己太皮了一点。”
君一没再接话,但仍笑得灿烂的样子。
我没法做到像他这样,如果不说话,就会有一些尴尬,我只好找了个话头:“你叫君一,就是一二三四的一吗?”
君一笑着说:“是呀,因为我是母亲的大儿子,所以就叫君一了。”
好草率的名字,难不成他的兄弟姐妹就叫“君二”“君三”“君四”?
他看出来了我在想什么,补充说:“本来是叫君二的,但是母亲觉得女孩子叫这个名字太傻了,所以母亲就给妹妹改了名字。”
“原来是这样,你还有个妹妹啊。”
“嗯呢。”
“那应该也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子吧。”
君一仰着头回忆起来:“阿雀和我完全相反,她很怕羞,见了陌生人总是躲在我后面,拉着我的衣服求救。”
君一回忆起他妹妹的时候笑意更深了,他看起来也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
“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她还是不是像小时候一样。”
我愣了一下,其实想问为什么这么久没见了?但家人分离是一件伤心的事情,我怕问到什么更伤心的地方,也就不好再问了。
君一显然也不打算再说,他转而问我:“蒙梓姐你呢?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摇了摇头。
“我经常看见的那个很黏你的女孩子不是你的妹妹吗?”
“你说的是木子吗?”
“是的,是她,她叫金木子对吧?”
“嗯,她是金鸣的堂妹。”
“啊?原来是这样吗,她的简历里都没有写到。”
“没有必要特别强调吧。”
“那倒也是。我看她这么黏你,还以为是你的妹妹呢。”
“也是啊。”
“啊?你和队长是,是情侣吗?”
我拳头一紧,摇了摇头:“世交而已。”
“哦,那就不奇怪了。”
我冲他尴尬地笑了笑,他仍然回报我一个大大地笑。
“到了。”我说。
“蒙梓姐,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我觉得你还挺亲切的。”
他说完有点不好意思,但我并不觉得他这话是在套近乎,其实我也觉得他很好相处,也很亲切。
我笑着说:“我也是。那么,明天见,再见。”
“再见。”
他朝我挥挥手,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