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有武艺在身,倒不觉得寒冷,只是你……”五娘回道。
还不等五娘说完,张荠打断道:“这就好办了,你不冷,我冷,那咱互相拥抱取暖呗。”
“这……”五娘犹豫了,心想也不是没抱过。但那是张荠昏迷的时候,现在他清醒着,让五娘抱着他,五娘却感觉羞涩难当。
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和一个男子搂搂抱抱,确实让五娘心中别扭,她也很是后悔为何自己昨夜如此感性冲动,抱着张荠痛哭。
黑暗中,张荠仿佛看见了五娘羞红的玉面,忍不住打趣道:“又不是没抱过。”
“张荠你……”五娘正害怕张荠说起这事。
“放心,你抱我不吃亏,我唱歌给你听。我保证出去后,忘记此事决不让你为难。”张荠现在实在是冷得不行,说话牙齿都打着架。
现在这种情况,五娘也没想能出去,她从进来时寻出口,再背着张荠寻出口,皆是一无所获,加上疲惫与饥饿,她现在心里已经有点绝望了。
心想着,既然两人同被困于此地,她也不必故作扭捏见死不求,摸索着将张荠冰凉的身体揽入怀中。
好暖啊,张荠被五娘保住的瞬间感觉力量恢复了一些,但他看不见五娘现在那羞红不自在的神情。好在张荠并没用反手将她也保住,这让五娘稍稍安定的心,又参杂这难以名状的失落。
“我答应你,唱歌报答你,便给你唱一首吧。”恢复一丝暖意的张荠开口道,浑身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又几次张荠都想反手保住五娘,但他不愿趁己之危,给五娘难堪。
“是你平日里哼唱的小调?竟是些淫词浪调。”五娘虽嘴中不屑,但她也在暗中把张荠哼唱的歌曲,默默的学会了。
现在凤凰楼不只张荠时不时的哼歌,连小月,李三他们也学着张荠哼唱。
“你先听听吧。”说着,张荠咳了咳清清嗓子。
“剖开胸膛,我让心在烈日底下烧。
烧成记号,记你的好永远别忘掉。
头破血流,也要护你到天涯海角。
爱一个字,我敢用一辈子来回报。
狂风吹!大海啸!
真心的人死不了。
地多大,天多高。
一生只换一声好。
痛快哭,痛快笑。
痛快的痛死不了。
这一生,这一秒。
我只要求,你知道……”
地下溶洞传着张荠那低沉嘶哑,且带着潇洒豪气的歌声。
这首齐哥的《死不了》,在这样的情景氛围中,好似这首歌曲是张荠在这绝境中对对五娘的鼓励,又好像对五娘难言出口的承诺一般。
歌曲中的笑傲逍遥,倒没感染五娘,反倒张荠那沙哑中带有积极向上嗓音,和那一句句直白且叩人心非歌词,倒是把五娘又感动地流下泪珠。
那一滴滴热泪,滴落在张荠的脸庞上,他停止了歌声。歌声突然停止,让五娘心中一阵失落,若他日自己也如歌中这般潇洒快意便好了。
“怎么不唱了?”五娘问道,心里只怪自己光顾着胡思乱想,没把歌曲记住。
“唱饿了,五娘我还想喝水。”张荠笑笑的回道。
“你这人,总是害人流眼泪。”五娘不满的说道,便轻轻的将张荠放下去舀水。
“呵呵,我也不是故意的。”张荠的便宜卖乖道。
听见五娘的脚步越走越远,且越来越急,张荠感觉不对劲,急忙开口道:“五娘,是出了什么事吗?”
“张荠不好了,暗河的水没有了!”五娘焦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你是说暗河的水消失了?”张荠不解的问道。
“是啊,昨夜我将你放于这河岸边,明明还有水的,现在竟找不到河水了。”五娘也不知怎么原因,若这暗河水也没有,本就没有食物,再没有饮用水,那他们两个的死期不远了,想到这五娘心中更急。
“哈哈!哈哈!”张荠听完五娘的话,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能笑出声来。”五娘既焦急又悲伤的道。
“我能不笑吗,我们准备能离开这该死的山洞了。”
张荠的回话,让五娘先是一愣,接着便反应过来。
“如何离开?”五娘小跑的回到张荠身边,激动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