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凌源搀扶着慕容雪柔坐到了床上,这时慕容雪柔突然说:“喂,包租公,这床躺着肯定会不舒服的。”
包租公?这就叫上了?
凌源无奈,只好又将她搀扶到书桌旁的椅子上,然后又从衣柜里拿出几条比较厚的被子,将其铺在床上。
一旁的慕容雪柔愣住,她只是随口抱怨一句,然后想让凌源明天帮自己买些床上用品回来,结果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做。慕容雪柔暗暗感叹道:“这服务的也太到位了!”
铺床期间,慕容雪柔看着书桌上的几本练习册,惊叹说道:“高二?你也上高二?”
凌源巧妙的捕捉到这个“也”字,和自己同一个年级吗?不能确定,因为在凌源看来,她有认识的人上高二,也可以这么说。
就比如,人家问你,你也上高二?然后又说,巧了,我弟弟或者妹妹也是,这也是能说的通的。而且她都被父母安排联姻了,这年龄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也不可能会上高二?
想到年龄,凌源看向那正在翻阅自己作业的慕容雪柔,想:“这怎么看她也没有二十多岁?难道这就是富家千金的小姐形象?可这也显得太小了吧!”
慕容雪柔翻看着凌源的作业自顾自的继续说:“你这是在做预习吗?我们学校好像还没讲到这里。”
凌源听到这话,感叹道:“不会吧,我们真的是同一届,”不过凌源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许她是位老师。”
还没等凌源想完,慕容雪柔的又一句话,再次打响了凌源的耳光,“哇,这道题你竟然做出来了?难道你是隐藏的学霸?”
凌源现在只觉得,好荒诞啊!同时也有些同情慕容雪柔了,“这还是位高中生就被安排了终身大事,换做我,我,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将床上的被子厚厚的铺好后,凌源又将她搀扶到床上,说:“你不介意我在这里写作业吧?”
慕容雪柔坐在床边,将自己另一只脚上的白鞋脱掉,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只受伤的脚放在床上,然后慵懒的趴在了床上,说:“没事,你写吧。”
凌源坐到书桌前,开始写剩下的三门作业。
写作业时,凌源还有意的将自己的胳膊肘悬空,因为那是下午回来时的擦伤之处。
床上的慕容雪柔一会儿看看凌源认真写着作业,一会儿又坐起来看看自己的伤,一会儿又弹弹小兔包包的耳朵,一会儿……终于慕容雪柔有些耐不住寂寞了,突然说:“包租公,你手机呢?借我玩会儿,有些无聊。”
“我的手机?”说着凌源从兜里掏出一个按键的那种非智能手机,走过去,递给了慕容雪柔。
慕容雪柔看着凌源递过来的手机,然后露出一副你在逗我玩的表情看向凌源,“这……老年机?”
“我没智能手机。你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收回去了。”
慕容雪柔哀叹道:“老年机也是机,也能玩!”然后从凌源手里拿了过来。
凌源则又回去写作业了。
慕容雪柔的小兔包包里也有手机,只是一打开的话就有可能会被定位到,那她这一天的赌气就都白赌了。
其实慕容雪柔也用过按键手机,因为她当时从网上看到,按键手机能打“农药”。出于好奇的她就网购了一台,结果那按键手机连应用商店都没有,去哪里下载“农药”。
所以在那时候慕容雪柔玩过按键手机。
拿到手机后,按了开锁键,然后又点开了娱乐,里面有贪吃蛇、推箱子两个游戏。
点开完了一会儿后,很快就玩腻了。
慕容雪柔又开始翻看其他软件,没有q~和wx,然后就翻到了电话薄。电话薄里寥寥几人:孤儿院院长、杜老师、曹老师、老板、萱雅姐、华子哥、班主任。
慕容雪柔看到有孤儿院院长的时候,突然问道:“你是孤儿?”
正在换另一科作业的凌源听到慕容雪柔的问题,答道:“嗯,是。”
“哦?感觉你好可怜啊!”慕容雪柔突然柔色说道。
凌源只是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写自己的作业。
而慕容雪柔不一会儿,就有些困了。她是从昨天晚上离家出走的,期间只是在出租车上,还有公交车上小睡了一会儿,就一直忙着跑路了。
所以困意和倦意齐卷而来,慕容雪柔有些抗不住了。她摊趴在床上,渐渐的闭上了眼睛。不知是她太困了,还是因为她对凌源没有戒心,就这样睡着了。
有过了一会儿,凌源写完了最后一科的作业。他从椅子上下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发现慕容雪柔已经睡着了。
凌源并没有像小说、电视剧里的那样,过去给她盖被子,只是静悄悄的转身关灯离开。
夜已经深了,凌源并没有直接躺在沙发上睡觉,而是来到了洗手间的镜子前。
闭上眼睛,凌源感受着自身,感受着空间源。
一瞬间,凌源再次被星光包裹。下一刻,凌源喊道:“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