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匕首放进了盒子里,转手交到随侍的内侍里手,转头对殷怀玺,一字一顿地说:“忠恩匕你收好了,这天下,再没有人比你们誓死保卫边境的人更有资格拥有此物。”
他声音沉沉地,一字一句,皆是放在唇齿间咀嚼了之后,再吐出,透了一股骇人的凶意。
内侍一听这话,慌不迭地将装了匕首的盒子呈到月瀚面前,跪在地上,将盒子高举头顶。
月瀚顶着帝王深沉的目光,良久之后,终于还是没有接过了内侍呈上来的盒子
月瀚“受宠若惊”,却垂下头,直言道:“罪臣受之有愧,待为月绯城的人洗涮冤情,方不负皇恩浩荡。”
言下之意,他还是戴罪之身,不能接受。
皇上也没有勉强,目光犀利的盯着朱远半晌才道:“朕记得,当初驰援之时白虎公爵为主帅,朱远为征北大将军,于他麾下?”
朱远扑通一声拜倒:“陛下,臣有罪,臣当年一心北境战事,竟不知白虎公爵竟如此胆大包天,胆敢迫害功臣,臣失察有罪,请皇上降罪。”他是真不知道,他当初只是知道事有蹊跷,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清楚,他当时只是跟着去混个军功而已,谁知道会扯上这样的事情。
皇帝冷冷地盯着朱远,眼中一片晦暗,半晌才道:“朕累了,便散朝吧,月瀚暂居皇宫,挑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御医随侍,为他诊治。”
持续了四天的朝会,终于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