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狠狠的打了一下剧作家的手，啐道：傻子，你变得越来越放肆了，以前嚷着吃胸，现在居然抓我头发，你想干吗？我这个头发能随随便便抓吗？我这是大姑娘的头发呀？你抓了要负全责的？点头，点你妈妈个头，以后再抓姑奶奶绝不轻饶你。

从小李嘴里飞溅出来唾沫星子，细雨似的落在剧作家的脸上，剧作家用舌头舔了舔，咧开嘴巴嘿嘿笑了。

笑你妈妈个头，真是个傻子。说着说首小李又忍不住伏在剧作家胸脯上哭了，身子弓成虾状，还不停的抖动。

傻子，傻子，我求求你快点好吧，每当我看到别人成双作对时，我就想到你，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难过，傻子，傻子，你快点好吧，你好了后，我天天腻着你，晚上和你滚床单，我想滚多久就滚多久，傻子，傻子，你可一定要清醒起来，你千万别辜负我，你是我一生中，下得最大一次赌注，简直就是豪赌，我把一生希望，梦想，未来，前程，幸福，欢乐全都押在你身上，你千万可别辜负我，如果你辜负了我，我真的要崩溃，我真的会跳楼，你知道跳楼死得有多惨烈，从高搂上坠下来，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然后七孔流血，肝肠寸断，还没等救护车来就死了。

傻子，我不想崩溃，我不想跳楼，我只请求你快快醒来。

傻子，如果你真的醒来了，是否记得我打了你多少巴掌，你千万不要怨恨我，有道是打是情，骂是爱。我打你骂你，可我还不是天天侍侯你，天天守着你，比你爸妈，兄弟，姐妹都要亲。

你爸妈，兄弟，姐妹在你住院期间只来了二回，而且每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水果，牛奶都没买点给你吃，他们是多么的寡情，傻子，爸亲妈亲，还不如我亲，傻子，你听明白了。

剧作家噢噢了几声。

小李兴奋从他身上爬起来，激动说：傻子，你听懂了吗？傻子，你真的听懂了吗？哦，傻子，我，我，我，我太兴奋，傻子。

剧作家很快恢复又原先呆滞状，两眼空洞，面无表情，嘴巴抿成一字形。

刚才兴奋，激动与喜悦像被一阵大风似的刮跑了，取而代之是一种说不出绝望与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