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落落搂紧他的腰,不由自主地回应了他,卓然一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不许动。”
余落落似乎不太明白,她停下来看着他:“为什么?”
“为了不引火烧身。”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她更疑惑了,歪着头看他,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他把她按在怀里,不满地道:“专心点儿。”
余落落想回一句,可他却不让,把她的嘴封住了,手也是不停作乱,她气息都乱了,心底却升起一片欢愉。
室内一片旖旎的气氛,偏偏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卓然停顿了一下,随手拿起旁边的茶盏扔到了门上,“咣当”一声,茶盏撞到了门框,应声落地。
把门外的双喜吓得一激灵,殿下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儿,这还是破天荒地头一回呢,莫不是又与郡主有关?双喜现在都有经验了,只要殿下的情绪有大的波动,那一定是因为郡主。
他侯在门外,没敢再出声儿,刚才郡主进去了,直到现在也没出来,莫不是两人……?双喜张大了嘴巴,随后又抬起手捂住,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却在这时候看见郡主从里面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见到他也没停留,径直跑出了东宫。
双喜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卓然的声音响了起来:“进来。”
双喜一步一步地挪到了他面前,连头也不敢抬,他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你最好有要紧事。”这话说得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可为什么就是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呢?
他战战兢兢地道:“殿下,赤鸢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让他进来。”
双喜悄悄地打量了一眼,太子殿下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赤鸢走了进来,见到地上碎裂的茶盏,只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却只能硬着头皮道:“殿下,那日惊扰郡主的几个人,属下审出结果了。”
“说。”
“为首的那个叫田爵,据他交代,他有一个哥哥,在兵部任职,是尹长升的心腹。”
“这么巧吗?”
“殿下是觉得他说了假话?”
“那倒也未必,他并不知孤与尹长升的纠葛,又如何能提前编织谎言?”
“那倒也是,他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您的身份。”
“让他给他哥哥写封信,把人引出来,你亲自去把人带回来。”
“属下遵命。”
赤鸢见他没事了,刚想告退,卓然又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你怎么跟郡主说的?”
赤鸢愣了一下,随即回道:“就是按照殿下的吩咐,把玉贵人的身份说的模糊一些,留给了郡主一些思考的空间。”
“没有夸大其词?”
“没有,殿下还不知道吗,属下嘴拙,哪里会夸大其词?可是有何不妥吗?”
“罢了,没什么,孤也不想骗她,但总不能让她为了一个死人跟孤置气。”
他把赤鸢打发出去了。
…
五皇子府
卓胥坐在书案后头,看着侧方坐着的袁书扬,开口道:“你说尹长升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是老六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