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病员似乎痊愈了,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抬头却看见了连起,顿时怒目而视,双拳也捏的咯咯作响。连起一瞧,正是被他重创的秦剑。
“怎么,不想走了?”连起笑嘻嘻地拍拍对方的肩膀,顿时一股大力将秦剑压的弯下了腰,他苍白的脸庞憋成一坨病态的红,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连起抬起手,朝走廊前端走去。苏婉瞟了眼同班的同学,眼里有同情之色。秦剑弯腰猛烈咳嗽,嘶声道:“早晚我非撕了他不可!”
苏婉摇摇头,叹道:“秦剑同学,你最好别有这个念头。就算你们秦家的霸王,以后与他对抗的机会都会越来越少。你这么聪明,应该看的明白。”
秦剑终于伸直了腰,瞧着眼前窈窕的少女,冷笑道:
“怎么,苏大小姐攀上高枝了?”
苏婉玉指轻轻戳了戳秦剑的额头,笑的有些漫不经心:“你用不着吃飞醋,你压根儿就不配。你记着姐姐今日的话,往后,你只有仰望他的份儿!”
说完这句话,苏婉已轻盈地飘出数丈。前面不远处,连起正与十六室病榻上的兄弟们谈论着什么,爆发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七位兄弟,眼下只有候四基本痊愈,他没有离开杏林,是因为要照顾遭遇重创的兄弟们。这小子机灵地瞧了瞧苏婉,笑嘻嘻道:“老大,后面那位不会是我们未来的嫂子吧?”
这话声音不低,数丈外的苏婉自然听到了。她身形突然加快,一阵风般就到了候四面前,拧着候四的耳朵,笑吟吟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候四龇牙咧嘴,连忙告饶。苏婉呸了一声,道:“连起,你这兄弟太孬,别浪费时间了,我们走吧。”连起笑笑,和苏婉向杏林内院走去。
杏林分内外院。医治学员的地方,只是外院长廊,长廊旁边数十亩土地,种着普通药草,用来治疗跌打损伤之类的小伤小病。
名贵的灵草,只在内院之中。穿过药圃之间的小道,便踏上宽阔的一条横向大路,沿着大路内侧,是道洁白的围墙,盖着朱色的瓦,几支红杏探出墙外。
宽敞高大的门牌矗立在道路中央,无门也无人看守,只横梁上刻着八个朱红大字:
禁地勿入,后果自负。
这八个字看来平淡无奇,却有着足够的威慑力。新生第一堂课,学院的老师便会告诫学员们,杏林内院是处禁地,未得药老允许万万不可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