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雪目中含笑,看了眼身旁的小环,小环会意,清了清喉咙,笑道:“你可竖起耳朵听好哦,我家小姐说的武馆,就是秦大帅执掌的西宁郡将军府。”
“将军府?”沈良惊讶不已,万没想到面前二女竟然与将军府有关系。
在陈国,将军府有很多,无论提起哪家将军府都会带上前缀,什么北平将军府,东讨将军府诸如此类。
唯独西宁将军府,人们提起时不带前缀,可想而知其地位。
而且势力与清符观不可等同而语,就连鬼冥宗也要敬让三分,属于一流势力。
只因秦怀恩身为陈国大帅,常年在边境与临国对峙,所以远离江湖,算是非常独特的一支势力。
“惊到你了吧?”小环看着目瞪口呆的沈良,噗嗤笑道。
“在下确实没有想到。”沈良如实说道
“明日不妨和我们一道回西宁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秦凌雪笑道。
沈良一脸汗颜,谁照应谁啊,“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几人乘着马车便离开了县城。
一路上沈良紧挨着车夫坐在辕座上。
那车夫黑袄长裤,圆盆大脸配上一头略显干枯的黄色头发,状如雄狮,尤其是右脸颊生就这一块黑色胎记,看上去更加瘆人。
沈良拿出一壶酒,笑道:“黑伯,一路劳累,喝口酒驱驱寒吧。”
黑伯目不斜视,瞪着前方道路,仿若未闻。
又唤了一声,见其还是没有理会自己,沈良便不再多言,自己提着壶自饮起来。
这时,黑伯忽然打了记哈欠,晃了晃脑袋,抬手一伸就将酒壶夺了去,仰头灌了几口,复又扔到沈良怀里。
看得沈良目瞪口呆,“莫不是刚才一路上他都在睡觉?”
着实很想告诉他,“这样赶车很危险,属于疲劳驾驶,要不换我来吧。”
可也只能在心里说说罢了。
这时,黑伯面色一变,单手一提缰绳,硬生生拽起黄骠马,猛然停住马车。
沈良身子不由得撞在厢门上,只见旁边黑影一晃,黑伯已经跳下马车,向着旁边野地飞奔而去,脚下丝雪不沾。
“踏雪无痕?这黑伯好高的修为!”沈良惊叹一声
随后站起身,警觉地看着四周,他可不认为,黑伯是被憋的,去寻地方撒尿。
“发生了何事?”小环拉开厢门,问了句。
“不知,你且安心进去,这里有我。”
时候不大,远处半空中传来一道炸响。
秦凌雪披着大氅领着小环从厢内走出,对沈良道:“那是黑伯发的信号,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我们一同过去瞧瞧吧。”
说完话,一抖朱凤大氅,莲足轻点辕板,当先跃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