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听这话来了精神,“请刘先生指点。”
“想要获得董卓的信任很简单,救他一命即可。”
“我既要杀他,如何又救他?”吕布大惑不解。
“自董卓废帝以来,残害忠良无数,想动手杀他的人不止吕布将军一人,但董卓身边护卫不少,加上他本人也是从底层武官摸爬滚打起来的,他人动手把握太低,所以我希望能由吕将军动手。”
“如果有人想杀董卓,我又能做什么?又如何取得董卓信任?”
“不日内,曹操便要刺杀董卓,他身形短小,远不及董卓强壮,所以我想,如果吕将军能在他动手之际阻止他,由此董卓便会对将军信任有加。”
听完,吕布的眉毛拧成一团,才慢慢说道:“你是曹大人帐下主簿,为何告诉我这等机密?”
“实不相瞒,我纳入曹操麾下不到一月,但他的一些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我已打算辞官而去,只是如今董贼当道,急需有人站出来铲除奸凶,吕将军英明神武,实乃不二人选。”
吕布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边说边打开厅门:“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刘先生请先回去吧,今日之事,请不要对旁人说,我也当先生没来过。”
见吕布如此态度,刘健只好离去。
刘健一时也不想回曹府,便骑马出了城,在城外任由马匹行走,自己则呆呆地看着天空出神。
“虽然早知道曹操品德败坏,但亲眼看见还是难以接受。”刘健回想早些时候曹操见到三名新娘时的那副嘴脸不禁有些反胃,“我是不是不该以现代的道德评价这个时代,难道我要向曹操一样么?”
信马由缰地走了一个时辰,刘健被马带到一个小县城,但这县城已是十室九空,周遭也是断壁残垣,破败不堪。
又走了一会儿,刘健眼前出现了一座破庙,往里看庙的中心位置有口井,一个人正趴在井边,把头伸了进去。
“难道他直接这样喝水吗?”
感到好奇的刘健便下马走进破庙。
“兄弟,这里没有水桶吗?你要这样喝水?”
没有回应。
见情势有些不对劲,刘健小心翼翼地来到那人身边,这时才发现:这人只剩下身子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头却不见了。
第一次看见尸体的刘健自然而然地腹内开始翻涌,强忍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刘健的肚肠被清空了。
“第一次见死人吧?”一个清甜的声音从破庙大门的方向传来。
刘健擦着嘴角回头,一个衣着破旧,脸上污秽不堪的女子倚靠着庙门,由于全身都近乎黑色,她几乎与被烟火熏黑的墙壁融为一体。
“你是谁?”刘健问。
“我是本县人,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阿文。”阿文答道。
“没有名字?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名字?你父母没有给你起名字吗?”
“我没有父母,我生下来就被仍在大街上,靠乞食为生。”阿文平静地说着,像是在说别人一般,“看你的样子,不是本地人吧?”
刘健点点头:何止不是本地人,我都不是“本时人”。
“你也不像有钱人,瘦成这样也不像会打仗的,但是又有马。”阿文回头看了一眼刘健拴在外面的马,又看着刘健,”你是给大官儿当差的吧。”
“厉害!”刘健赞叹道,“真是厉害的推理能力。”
“什么?”阿文不解地问,“什么能力?”
刘健自知失言,忙圆场道:“就是夸你聪明的意思,是我老家夸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