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结束了，中汇集团将再次属于郭东富。

…

章名帆冲进了电梯，他脸色苍白，后背紧紧地贴着电梯角落，电梯监控探头就悬在他头上，他仰着头神经兮兮地对望探头，好像要从黑色探头里窥见神秘一般，电梯“叮”的一声，把他震回神来。

一层到了。

他双腿发颤，暗暗使了力气，小心翼翼地走到电梯口，四周探头扫看了一圈，两个保安正朝他走来。

“要死了，怎么办？不会被抓吧？”章名帆肾上腺激素陡地急速飙高，脑波一阵酥麻袭来。

“啊，有人跳楼了”

一声劈了嗓的惊叫，打破了大堂的秩序，把大堂所有人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大家跟着惊叫声方向奔去。

两个保安停顿了一下，急忙转身，也往惊叫声方向跑去。

眼看着保安已经走开，章名帆终于喘了口气，手里还紧握着的手机已黑屏关机，他将手机塞进了裤兜，混在人流中走出中汇大厦。

西餐厅里郭剑值的生日会戛然而止，所有嘉宾、宴客、明星、演员、美女、帅哥全部一股脑向大厦外跑去。

大厦外面，林晓丽坠亡的那一滩血肉，已经围观了好大一批人。

围成了一个水桶圈，水泄不通。

顶级富二代郭剑值挤在围观的人群前头，盯着地面上那一滩肉泥，那已经模糊着失去了辨认的可能性，郭剑值的表情因此异常冷静显得严峻，他不确定死者是谁，但他从衣饰上好像又能确定死者是林晓丽。

他钻出了人群，身边的百媒影视女老板余钱玥拽他也没管用，他直接拨打了林晓丽的电话，语音提示关机。

他又拨打郭东富的电话。

此时会议已经解散，会议室里只剩下郭东富和一个女子，就是此前被林晓丽赶出会议室的那个瓜子脸媚眼小美女王艺。

“你为什么没在会议室？”郭东富对着她责备道。

“郭董，是林总要我离开的，我也没办法呀。”王艺苗条纤瘦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略带委屈地回应道。

“叫你离开，你就离开，我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郭东富盯着秘书王艺。

“没忘记，可是林总……”王艺不明白为何郭东富要生这么大气。

“可是什么？”郭东富的语气压迫感让她抬不起头来。

“她已经跳楼了。”王艺声音小得如蚊子一般，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

“所以我要的东西呢？你告诉我。”

王艺蹲在地上，委屈而嘤嘤嘤地抽泣起来了。

…

郭东富身侧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儿子郭剑值。

“算了，你出去吧。”

郭东富对着王艺说道，随后拿起了手机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是郭剑值的冰冷的声音：“是林晓丽吗？跳楼的是她吗？”

“是的，是你母亲。”面对这么直接的问话，郭东富的回答也很直接。

郭剑值直接挂了电话，张开嘴巴大力地呼吸着空气……几分钟之后，除了脑子一阵阵翻涌带来的呕吐感，感情上却并不显得非常难过，仿佛是因为直接宣布了结果，直接眼见了‘坠亡’，情绪上的接受过程和酝酿都省略了。

——自从选择了与爸爸郭东富为伍，他已经明确知道跟林晓丽的告别时间不会很久，但在自己的生日这一天发生，郭剑值突然感觉一阵心空。

郭剑值他抽抽鼻子，想快速离开这里，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呆着。

虽然跟林晓丽的僵硬关系并没有缓和，但她还是送对了一件生日礼物，他非常喜欢。

在纪加市，林晓丽和郭东富的存在矛盾外人可能不知道，但作为儿子郭剑值是明确的，两虎相争必有一毙，不分母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