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建安带着女扮男装的晴儿来到地方以后,晴儿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这是地方她没来过,可却是知道的。晴儿嘟着小嘴不高兴的说道:
“少爷,你什么时候学坏的。我回去一定要告诉小姨。”
“来教坊司就是学坏了?要说学坏,这还需要学吗?”
陈建安难得的调笑着晴儿说道。
“少爷!”
晴儿娇嗔的喊道。
“好了,我是来这找人的。”
“找人?找谁。”
陈建安并未回答晴儿的问题,等到这主仆二人兜兜转转走到一处后院的时候,便见到了一个老婆子拿着鞭子在抽打着一位年轻女子,陈建安对于这样的事情,没什么感触,但是晴儿却不同,看见了之后,连忙大喊了一声‘住手’。并快步走到那人的身边,夺下了鞭子,然后又把那个女子扶了起来。
这女子一身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衣不遮体。身上的伤痕很多,大多数都是鞭痕。看来没少被折磨。那个老婆子被人夺了鞭子,很是没有面子。立刻就大喊大叫了起来,但是发现了旁边的陈建安后,硬生生的把把话憋了回去。她不认识陈建安,但是在这个卖肉卖笑讨生活的地方生存,最不缺的便是看人。
这个时候有个管事的听到了声音后,跑了过来,看了看现场的情况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多说什么,对着陈建安稍微行礼后问道:
“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哪个府上的,小人见着面生。”
陈建安没有搭理对方的问题,反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我来这是找人的,上个月被问斩的礼部侍郎陈哲言的家人在哪里?”
这个人听到陈建安的问话后反而踌躇起来,显然吃不准陈建安的身份,便敷衍着说道:
“公子有些事情我也不好回答,如果你有什么我可以联系上官,到时候······”
“呵呵!”陈建安冷笑两声后,然后从身上取下一块腰牌,抛给对方后说道:
“现在可以了吗?”
那人连忙接住腰牌,看了一眼后连忙说道:
“可以,可以。”
其实那就是一块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腰牌,只不过不是陈建安的,而是他父亲的,不过只从陈建安的父亲去世后,从来没有用过。
这个管事的一边说着,一边恭谨的把腰牌还给陈建安,然后向那边的那个老妇人使了个眼色,不大一会,那个老妇人就带着一个满脸憔悴,头发泛白的妇人走了过来。走到距离陈建安身前三尺左右的时候,就跪下给陈建安跪下行礼。
陈建安对于这些繁文缛节根本不在乎,平时在自己府里的时候,下人见到他后,也就是弯弯腰,说声‘少爷好’就完事了,到了后来,像晴儿这样的,就和朋友差不多的相处模式了。这就好像他从来不让人喊他世子或殿下,只以少爷自居。陈建安一直认为他就是投了个好胎,不用为了每日三餐而发愁,其他的没有什么特别的。
“好了,起来吧。”
陈建安说完后,对着那名妇人说道:
“你是陈哲言的什么人?”
“回贵人的话,罪妇乃是陈哲言的结发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