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临走时，何一鸣觉得那些水果花篮零食带着不方便就送给护士了，出门坐公交车准备去郑嵘家看望郑小朵，离开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

刚上公交，卢小佳跟了上来，司机让投币，何一鸣扔了个硬币，卢小佳掏出钱包里面只有几张一百的，何一鸣无奈又给卢小佳投了币。

“你跟着干嘛，不上课的吗？”在靠近车尾落座后，何一鸣看看坐在身边的卢小佳。

“请了长假。”卢小佳看起来心情很好。

“你该不是学习不好被开除了吧？”何一鸣对卢小佳挑挑眉，嘿嘿笑起来。

“你才……我学习那么好，怎么可能！”卢小佳坐在靠过道位置，用脚后跟有节奏敲击地面。

公交车路经一站，上来很多人，卢小佳旁边站了几个年轻人，几人相互使眼色，故意前倾着身体，趁机透过卢小佳领口偷瞄衣服里。

卢小佳很快注意到几个青年人猥琐的眼神，往何一鸣一侧靠了靠，何一鸣发现卢小佳的异样，回头看到几个年轻人的下作样，示意卢小佳跟自己换个位置。

换过座位，何一鸣从口袋取出钱包用手握住。

公交车拐弯稍有点急，几个小青年身子向何一鸣方向歪过来。

何一鸣瞅准时机，把钱包扔在地上，抓住中间男子的手腕，大叫一声：“小偷！抓住小偷了！”

众人往何一鸣这里看，男子刚要说话，何一鸣迅速起身，用头狠狠撞了一下他的下巴，青年来不及反应咬到了舌尖，疼的眼泪直流，张嘴只能啊啊叫。

“看你往哪跑，大家检查一下自己的东西啊！”何一鸣大声喊道，众人也纷纷检查自己是否丢东西。

另外两个青年指着何一鸣刚要动手打，被车上乘客架住动弹不得。

有乘客提议扭送派出所，何一鸣说：“算了，我还要回学校上课，钱没丢就好。”

临近站牌众人把三个青年推下车，何一鸣起身给众人致谢。

“他们真的是小偷？”卢小佳小声问。

“你看他们贼眉鼠眼，不是小偷也是坏人吧。”何一鸣小声回应。

“那你这样……不好吧。”卢小佳从小到大没怎么说过谎话，何一鸣虽是在帮自己出气，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妥。

“他们刚才对你的猥琐样，没人给他们教训只会越来越猖狂，这种事很难抓住证据，搞不好他们还反咬一口说你自恋。”何一鸣转过头正对卢小佳继续说：“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在人多的地方尽量保护好自己，我很愿意保护你的穿衣自由，但并不是每个站着走路的都是人，跟人说穿衣自由没必要，跟刚才那几个东西讲道理他也不会听。你说对吧？”

卢小佳点点头，低头看看自己衣服，快速把胸口拉锁拉到最顶，脸红不已赶紧把头转向窗外。

到站下车，何一鸣带卢小佳步行来到郑嵘家小区外，门卫见过多次何一鸣，打了声招呼就放行了。

走了比较长的路，卢小佳的脚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脚实在走不了了，疼，你背着我吧。”卢小佳停下来拽住何一鸣胳膊。

“不，多大人了你又不是孩子，还得背着。”何一鸣侧头回道。

“我哪走过这么多路啊。”卢小佳有些委屈，撅起嘴说道。

“我也没非要你来啊都到这了，我扶着你吧。”何一鸣停下转过身。

卢小佳用力捶了下何一鸣后背，抬手要打第二下，被何一鸣抓住手，架起胳膊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