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劈下,平整如玉璧,光滑得像是用豹子打磨过,木工经过加工的那种,看起来光滑如镜,甚至还带着些许光泽。
“我这个运用的是力气,但是也带着一点山上的气运,这些是自带的,并没有过多的依靠内劲,所以这东西需要掌握一种技巧,现在你需要找到这种拿刀的感觉,只有会拿刀了,拿的稳了,才有可能做到这样”
少年点头,试着按照老人的方式拿起柴刀,总觉得十分别扭,试着对准那变为两半的木墩子劈砍而去,只是一个反弹,拿捏不住的少年顿时放开刀柄,身子也迅速的退到一边。
他捂着自己的手,此时的手已经变得通红一片,甚至可以说现在的手已经酥麻不已,不断的在甩着自己的手臂。少年不服气,再次试着开始,依旧还是那个样子。
“凡是慢慢来,但是一定要有进步,只要能看到自己的进步,能感觉自己在进步,这就值得”
少年点头,他也知道这些,只是心里难免有些着急,加上刚才用力还是有些大了。刚开始而已,不得其法,终究做不到收发自如。
“别着急,你现在需要做的,并非是要把这木头给一下子劈为两段,而是需要将刀拿稳,这两天你就试着先拿刀吧,有了之前的那点底子,相信两天也足够你拿刀用的,所以不需要太过于着急,一切慢慢来,多练习几遍”
少年点头,然后继续拿着刀开始砍那木墩子,老人则是没有再呆在一边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走进屋内,任由少年自己练习。
落魄少年一个人在院子里一次次的劈砍着那木墩子,手臂早已经被震得没有知觉,甚至觉得火辣辣的疼痛,依旧没有放弃,直到太阳西去,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终究还是不得其法,勉强算是能握住刀柄,却还是震得手臂发麻,疼痛感撕心裂肺。那手已经起水泡,而且水泡已经破裂,并且随着刀柄的力道传来,手心传来刺骨的疼痛。
少年终究还是忍住,或许从小吃苦的原因,让少年有着一股子韧性,学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坚持,特别是父母过世之后,孩子一个人长大,无依无靠,早就打磨了自己以前那种脾气。
这时候少年开始熬药,将药材洗干净,可是手触碰到水的时候,就会传出来一阵疼痛,让他不由得呲牙咧嘴。有些药材还有倒刺,让人防不胜防,真是折磨人,少年连续试了好几遍都没忍住缩回手。
最后只能咬紧芽苞谷,然后闭上眼睛伸手进入水里,这才睁开眼睛,开始洗药材。将药熬好,还是先给老人送去,这才趁着天色未黑,将药给那个受伤的少年给送过去。
等少年走后,老人才感叹一声,也不知道是觉得落魄少年太过于笨拙,还是觉得少年毅力强大。老人沉默不语,看着少年离开的方向,直到那个瘦弱的身影消失到已经看不到,这才转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