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自离开阿尔法学院,才渐渐发现,法术的多样性。
阿尔法学院的基础有水系法术,火系法术,以及奥术法术。
但除此之外,恐怕还有更多类别的法术。
为什么阿尔法学院要帮助自己获得符文之力?
符文之力对于法术有什么帮助?
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他以意志驱动魔力沟通符文,最终进行施法。
符文总是帮助自己更轻易地施放法术。
可是如果没有符文帮助的话,能不能施放法术?
哪怕是拥有一身魔力,没有符文的话怎么办?
就如同那些习惯了使用魔网的魔法师,失去魔网的话,他们是否能接受?
古代的法师是怎么发现符文的?
在没有符文之前是怎么成为法师的?
零想不通。
但是,他想到一件事。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
零闭上眼睛,进行冥思。
他没有再思考任何东西,哪怕是恢复魔力。
单纯的冥思,使他的灵觉渐渐放大,变得敏锐。
他似乎听到风的声音。
风似乎要带走他。
零的心灵突然超出的限制,放大到整个草地,然后是小湖,然后是身后的树丛,空气。
零似乎有些明悟。
在这种超出限制的视界里,他感受到风的流动。
这种元素的形态变化,似乎如同血液一般,似乎也有灵魂波动一般。
零轻易地让自己学会了这种形态变化。
他在这种视界里发现自己消失不见。
他的意志回归。
这一刻,他的视界与平常不再一样。
他感觉到那透明的空气,似乎变得沉重,可视。
如同实心一样。
但零仍然看到身边的事物,风景。
只是这些东西,似乎被空气的波动所包围。
零向前走了一步,他发现空气波动没有变化。
零离开这片土地,离开了树丛。
回到道路上,走在人的身旁。
他的心情化为了风。
他的血液化为了风。
他的灵魂化为了风。
路上的一对情侣,似乎有所察觉。
“好像有人走过。”
女孩疑惑道。
“是风吧?”
男孩似乎有些粗心大意,没有发现差别。
“可能吧。”
街道上乞讨的乞丐,莫名其妙地发现碗里多了一枚金币,却没发现谁扔的,他张望人群,想要找到恩人。
街道巡逻的士兵,队长头上多了一片树叶,他的部下正在疑惑附近没有这种树叶。
酒馆门外的大橘,丝毫不知道谁拔了它一根毛,它惊吓了一般,跳起四处张望。
楼道上路过的侍应,对自己盘子上的杯子丢失了一个的事,毫不知情。
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点燃了油灯,手里抓着刚拿走的杯子,细细地思考刚才的收获。
他导出自己袖里的卷轴,细细观察。
这时,卷轴里的灵韵已经消失。
就像平凡的老旧书籍一样,无论怎么看,都不再有亮眼之处。
曾经平凡的句子里,拥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如今这些句子,只剩下平凡。
零学会了二阶风系法术,隐身术。
当他重新回到思考的时候,他的隐身术就已经失效。
一个月!
足足一个月,才学会一个二阶法术。
零颇受打击。
法神可以一眼学会所有法术。
但,显然自己不是法神。
实际上,这是不错的成绩。
零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是异界之魂,本身对法术的理解能力比本土的法师弱。
许多法师,都要经历几十年的努力学习,才能成为二阶的大魔法师,学会,以及使用二阶法术。
零仅仅是一个月,已经算是极为优秀的了。
当然,成长的喜悦,还是有些让人快乐的。
以至于他快乐到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城东有一户贵族的继承人离奇死亡,他身上的所有财物丢失。
贵族以撒十分震怒,他委托人暗中调查整整一个月。
发现了异常之处。
城中有一人名为零,似乎每日食用很多东西,那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但那些见过零的人,都说以前没见过。
以撒偷偷地买通了城市的户籍官,发现这个零玛拉的名字是首次登记。
一个月前,未曾居住在安德鲁市。
太巧了,哪怕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很多,他也要先确定下来。
否则儿子的案何时才能真相大白?
他拜访了下水道的暗杀之蜂组织,付出了一大笔金币之后,委托了这么一个任务。
捕抓阿格尼酒店的住客零玛拉。
他要抓住这个可疑的陌生人,将他吊在家族的地牢里,日日鞭挞。
他需要这个人认罪,让自己儿子的灵魂早日安息。
哪怕这个人不是凶手,也能表明自己没有对儿子的死亡无动于衷。
但是,就算他想要马上解决问题。
暗杀之蜂也不是那种随便糊弄的组织。
他们需要再三考察目标,才能真正确定对方的实力,以及佣金。
之前交的那笔钱,就叫做定金。
至于三阶骑士以撒有什么不满,那就找蜂王说吧。
“目标二阶以上确定,需要组织重新安排人员。”
盯梢的人发现了零的隐身术施法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