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瓖婉是越听越气,忍不住一拍惊堂木,怒喝道:“罗铁栓,你上不孝生身之母,下不守礼法道德,恶意坑害百姓,毁损民之根本,实在可恶。
本官判你死后入九重油锅地狱,来回炸上九百八十一遍,完事后再入十七重石磨地狱,碾上七千九百回。”
“哎,咋还有零儿有整的?”沈冰初不知何时钻了过来,带着漆黑面具的脸上露出诡谲的笑:“没想到地狱里的事儿你竟然门儿清。”
罗瓖婉被他逗得欠点儿破防,扭头瞪了一眼继续道:“嗯,不过念你还算坦诚,本官可以留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罗铁栓听的都快尿裤子了,突然得知还有挽回的可能,顿时精神振奋不少,感激的连磕三个响头,涕泪横流道:“求大人指条明路,草民定竭力改正,再不做昧良心的事了。”
罗瓖婉点点头,她也不想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他罗铁栓不再作恶,她愿意就此放过,揭过这一篇儿。
“那好,过来签字画押吧!”她招了招手,冲一旁的沈冰初使了个眼色。
沈冰初立即会意,转身捧了摆好笔墨纸砚的折叠桌,缓缓‘飘’了过去。一身黑衣上丁零当啷挂了不少零碎儿,什么金属链子,钥匙坠儿,甚至还有几个一闪一闪的发饰卡在其间,衬得整个人忽明忽暗,脸上的面具鬼气森森。
罗铁栓没等他走到近前,人就吓得闭上了眼,一边哭喊着“鬼差饶命”,一边手脚并用的后退。
沈冰初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将东西放到地上,转身‘飘’了开去。
罗瓖婉松了口气,这打扮离远了看挺怪异,近了可就容易露馅儿了,幸亏罗铁栓吓破了胆,否则还真怕他起疑。
交代清楚,认罪书也签了,沈冰初趁其不备,照着罗铁栓后颈就是一手刀,待他倒下,罗瓖婉立即跑过去,抓住罗铁栓的脖颈就出了空间。
夜风习习,村外的大路上一个人影也无,扣儿三奶搂着儿子,睡梦里还在抽泣。
罗瓖婉顺着草丛蹑手蹑脚绕进庄稼地,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昏睡的两人,飞速向家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