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只要这东西一出来,我就冲上去牵制住他,你们几个想办法移开青铜棺材离开这里。”
他紧紧地盯着青铜棺,肌肉紧绷的像是坚硬的石头,汗水从额头滑落到了他锋锐的下巴上。
程哥和虎子登时急眼了,急急忙忙的开口。
“把头,我不管其他人,反正我是不会抛下你离开的。”
“把头,你这是说什么傻话,咱们兄弟一场,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程哥说完,高举起手中的砍刀。
下一秒,巨大的轰隆声,响彻整个墓室,漫天的灰尘中,崩裂的青铜碎片就像是锋利的刀尖,无情又残忍的四处迸射。
其中一片直冲着我的颅顶而来,我的瞳孔瞬间放大,想躲开,却因为紧张而四肢僵硬。
关键时刻,一直粗壮的胳膊险之又险的将我拉倒了一边。
砰的一声!
青铜碎片,擦身而过,猛力的定在了后边的墓壁上,入墙三分。
我身上的冷汗一下子落了下来,回过头来,满脸感激的对着虎子道:“虎子,多谢你了。”
“客气了,我在甬道里就说过,以后你就是我虎子的亲兄弟!”虎子说完,面色忽然一遍,大吼道:“把头,回来!”
我心惊,猛回头,但尘埃落定的那一瞬间,许把头冲着刚从棺材里蹦出来的旱魃冲了过去。
那旱魃浑身是毛,面目干枯凹陷,指甲尖锐黝黑,但四肢却灵活无比,张开嘴对着许把头凶残的咆哮。
刹那间,许把头身上的皮肤就破了,身上的衣服摧枯拉朽一般消散成点点的碎布条,他的躯体迅速的变得干瘪,头发无声无息的脱落。
这一刻,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眦欲裂。
是水分!旱魃甚至都没开始出手,但它自身所带的邪力就已经在蒸发掉所有靠近它的生物体内的水了。
这一刻,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的皮肤在紧绷,我的眼珠子渐渐干涩的快要转不动了。M.
我觉得好渴,嘴唇干裂出深深的伤口,但却没有血液流下来,因为已经被邪力给烤干了。
“把头!”老鼠咧着嘴哭了,但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虎子也哽咽着,想要上前。
许把头满腔悲怆的回过头,看着自己曾经一起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兄弟,用尽了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道:“走,挪开青铜棺,快走。”
可程哥和虎子他们哪里愿意。
见他们不动,许把头咬着牙,艰难的,决绝的全力向旱魃又冲进了几步。
刺啦一声!
他脸上的皮肤竟然活生生的干裂了,瘦瘪瘪的肌肉跳动着裸露在灼热的空气中。
看到这一幕,程哥他们立刻就要冲过去。
我又气又急,又是悲怆的一把拦住他们道:“你们都别傻了,旱魃的邪力不是我们能扛得住的,现在靠过去,只会被活活的烤干,根本就救不了许把头。”
程哥听了我的话,不由的沉默了。
但虎子和老鼠却更加激动的说道:“就算是成了干尸,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看着把头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