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最终还是龙之问开了腔,见慕容采呆呆地不语,他仰天长叹,“你太让我失望了。”
“爹,抓贼拿赃,捉奸在床,慕容师兄好端端地和大师兄比武,这个苏扬,哦,不,分明是这个苏至简在捣蛋嘛!”龙求芥道。
“住口,你还在为他狡辩,难不成是你和慕容合起伙来陷害椴崖!”
“哪有啊?”
“呯!”龙之问拍案而起,指着慕容采怒道:“你别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晓。居然想到拿冰凌伤人,然后让冰凌在他体内融化,最后你就胜了这场比武,慕容采你好毒辣啊!我给你脸面,才没有在众弟子面前公开你的丑行。”
“师父!”慕容采跪下,拜倒在龙之问面前,“弟子求胜心切,一时鬼迷心窍,请师父原谅。”
“原谅?你和印椴崖说去!”龙之问气得满面通红,道,“走,你给我去思过崖,先思过三日,为师再行惩处。”
龙之问叫了执行门规家法的弟子,将慕容采带往思过崖去了。
“苏至简,你又是怎么知道慕容采要暗算椴崖?不要说你超凡的眼力告诉了你。”龙之问又转向苏至简问道。
“我,我……”苏至简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师父,这次多亏了苏至简及时制止了二师兄,否则大师兄平白受了伤不说,还落了个艺不如人的下场,还不知道二师兄袖里还有没有冰凌呢。”梅萧插话道。
“住口,我还没问你呢,呆会再和你算账!”龙之问斥道,他又对苏至简道,“你说!”
“昨日夜里有人往我房里投袖箭,箭上插着一张纸,纸上说,说慕容师兄会舞弊,我也是半信半疑。但是我看那比武形势,印师兄下盘虽说有些吃紧,但不至于被剑所伤,我见到现场异样,便联想到昨夜的那封情报,没有多想便贸然插手他们的比武,请师父恕罪!”苏至简惴惴地说道。
“恕罪?苏至简,你确实罪大恶极,那天在剑馆偷看我们练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次又胆敢在比武场上捣乱,爹你看该怎样处罚他。”龙求芥道。
龙之问听了,没有理会,转而对梅萧道:“你是不是早已知道他就是苏至简?!你为什么戳穿他?我告诉过你们,不要追究苏扬的来历。你到底是何居心?!”
梅萧正要辩解,龙求芥插话道:“爹,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平时你口口声声要我们所有师兄弟要遵守门规,公平待人,你自己呢,居然袒护苏至简至此,为了他,不惜欺骗所有人,说他被蓝掌门打入噬魂谷。”
“啪!”龙之问听了怒发冲冠,往龙求芥脸上狠狠地拍了一个巴掌,怒道:“你给我住口!”
“你,你居然打我。”龙求芥颤抖着,泪水夺眶而出,委屈地哭道,“你居然为了袒护他打我,什么门规家法,什么公平正义,都是狗屁!”
“那封信也是你给苏至简的吧?”龙之问转而又问梅萧道。
“不是。”
“哼,是,师父老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开始欺负我了是不是?”
“不,师父,不是我一个人对苏扬有怀疑,不信你去问其他人,徒弟也只是被他跳上擂台搅了比武才气糊涂了,一时没有想起师父上次的警告。都是我的错,我真的没想到他是苏至简,但请师父责罚。至于他说的那封信,更不是我送的。”
“爹,你打死我,我还要说,这个人根本就留不得。”龙求芥指着苏至简道,“前几日,我去芝城一个朋友家串门,无意间说起苏至简,哪知我那个朋友的好友居然认得苏至简,说他以前曾出入于华璋府上,据我探查,那个华璋是为朝廷当差的,苏至简哪里是赵灵儿家的什么家丁,他分明在骗人!”
“苏至简,是这样吗?”龙之问问道。
“是,我以前是出入过华府,但我只是华璋的儿子华雍的朋友。”
“哼,朋友?我看你是为华璋办差的吧,你分明是朝廷的眼线!”龙求芥驳斥道,他又转而对着龙之问吼道,“爹,你管教我们师兄弟可以,但你也不能为虎作伥,这个人来路不明,必须逐出师门,不,他知道得太多了,必须灭口!”
龙之问和梅萧互相对望了一下,神色都变得异常凝重。龙之问没有料到,一个苏至简竟会将情况搞得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