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困惑的自语一声,刘胜只愈发觉得头大。
按理来说,储君太子的册立,是完全由天子刘启拍板决定的;
即便是东宫窦太后,也只是在理论上,具有‘亲自颁诏册立太子’的权力,以及对天子刘启的储君人选说‘不’的能力。
但话又说回来:储君的册立,无非就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眼下薄皇后没有子嗣,这便是‘无嫡’;
那储君之位,也只能按‘无嫡立长’的规则,落到皇长子刘荣的头上。
至于窦太后,除非是想挑战一下‘嫡长子继承’的皇位传承规则,又或是想跟身为大汉皇帝的儿子刘启起冲突,否则,就绝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否定刘荣的继承权。
即便撇开这所有的一切不说:就算申屠嘉说的是窦太后,这件事,也完全说不通。
——申屠嘉何德何能,能为身为皇子的刘荣,‘引见’当朝太后?!
想不出个所以然,刘胜只愈发急躁起来;
下意识抬起头,却发现一旁的兄长刘彭祖,面上尽呈一抹孤疑之色。
“兄······”
一声‘兄长’都还没来得及道出口,便见刘彭祖神情满是阴沉的蹲着身,手拿一条树枝,在面前的地上画起什么。
略有些疑惑的走上前,靠着刘彭祖蹲下身来,刘彭祖的‘创作’,也已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