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的时候,我把策划做完,传给了左妮,顺便问了她欢欢的名字。
“宁欢欢。”
“你俩和她认识吗,就找她吃饭?”
“不认识,但我认识你。”
“?”
“你这个小女朋友真彪悍啊,一棒子就给人脑袋开了花。”她答非所问。
我紧锁眉心,耐心又解释了一次:“她不是我女朋友。”
“都把小姑娘睡了,还不是?不是个男人吧。”她还发了几个鄙视的表情,还有一个吃瓜的表情。
我选择性的无视,然后正经的回道:“正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要对她的未来负责,你自己看看,我跟她般配吗?”
左妮过了很久才回了话,语气中有复杂的情绪:“爱情哪有般配一说,只有婚姻才论般配。”
“我想谈一场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我没想折腾。”
“你就是想的太多,顾虑太多。”
我不置可否,盯着窗外许久,也许她说的对,谈恋爱哪有这么复杂?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只是人们太贪婪,妄想把一场不平等爱情发展为婚姻,所以酿成慘祸,但是我已经二十五了,已经没了任性的资本,我不可能像七年前那样,谈一场义无反顾的恋爱,我应该到了有娶妻生子觉悟的年纪了。
我突然有了紧迫感,半晌才回道:“也许你说的对。”
“就是嘛,你今年才多大?25!现在不做点有意义的事,等老了你就后悔吧!”
我暗自一想,回道:“二十五还不算大?”
“还小吗?听我一劝,别把三十之前的这个几年白不呲咧的过完……何况你这三年可是什么都没干啊,完全浪费了……我想清楚了,我这三年遇人不淑,所以更应该走出来,从头开始,追求一场正确的爱情,你也一样,千万不能放弃。”
她又补充:“欢欢是个不错的姑娘。”
我也不知道宁欢欢怎么用一顿饭的时间给她留下这个好印象的。
结束通话,我下意识把目光投向窗外。
此时有云雀倏然从窗外飞过,偏西的太阳烘烤大地,将人和城市的一切清醒明悟蒸发,只留下在浮躁中此起彼伏的和冥顽不灵的杂绪,我在17度空调屋里坐了半小时,然后有了想出去看海的念头,宽厚广袤的大海能够包容人的一切情绪。
我再次来到那个礁石海滩,还是块大石头下,带着两罐啤酒,享受生活的惬意。
第二次来到这,我这才意识到我那天跑的有多偏僻——这的风景,即使在这座满是海滩的青岛也是独一份。
我看着日光散落在海平面上,被汹涌的波浪撕碎成色彩斑斓的碎金银,波光粼粼。在很久之前,双休日的时候,我可以一个人从日中做到黄昏,身边一盘瓜子,两瓶饮料,一本书,便是极大的满足;而现在,这对我来说,却是煎熬,我想起那句话: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借着两罐啤酒带来的清爽,我从海边一路走回去,多绕了一些远路,用仅剩的三百多块钱买了些食材,我想在今晚请邻居吃一顿饭,感谢她的帮助,顺便对过去的日子说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