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黑漆直刀(1 / 2)

屋内的炊火,照耀着白安的脸庞,白哲的脸蛋现如今却弄得满脸是灰。

锅内米粥在沸腾,而坐在椅子上的柳东升,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刚刚屋外发生了什么事?”他话语有些迟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灶台那的白安:“没事师父,就是几个来自要塞的人,想让我带他们去后山。”

白安吹着风,一脸淡然,仿佛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正常。

可柳东升却不这么认为:“你答应了吗?”

“嗯,答应了,三百斤小米。”

白安刻意的说出对方给的价格,只要这一票干成了,那他就有资本请人来治师父的眼睛了。

“你还是没忘记那件事啊?”他摘下眼前的黑缎,那双失明的双眼,看向了白安。

黑暗,无助,或许关上门和不关门,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样,永远都是漆黑。

“没有,就只是单纯的想赚多点,吃饱点。”

说着,白安拿起一旁的柴火,扔进灶台下篝火中,熊熊燃烧,数不尽的火星往外飘去。

屋内充满宁静,柳东升坐在椅子上,腰间上的漆黑直刀被他拔出,清脆的出鞘声,像是能够把空气划破,他抚摸着刀身上的纹路。

上面刻满了类似龙鳞的纹路,粗糙而又锋利,刀身闪过的一丝寒光,吸引了白安的注意。

“好刀。”短短的两个字,换来的则是柳东升的调侃:“刀是好刀,但却在一个瞎子的手上。”

“喜欢吗?”柳东升看向一旁的白安,他低头小声说道:“喜欢。”

“喜欢啊?但不给你。”

“诶?”少年有些诧异,他还以为柳东升问自己,是要把刀送给自己。

“小子,你要记住了,腰间上的佩刀既是你最后的尊严,也是你最后的希望,送了,当你无路可走的时候,怕是连佩刀都拔不出了。”

柳东升语重心长的拿起桌面上的手帕,擦拭着白银的刀身。

那一刻,他似乎想到了昨晚梦见的梦境,那个诡异到令白安不寒而栗的梦。

“师”

“对了,那个邀请你带路的公会叫什么名字?”坐在椅子上的柳东升,突如其来的提问,打断了白安的话语:“嗯?怎么了吗?”

柳东升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被火光照耀的白安。

“没没什么。”他楞了一下后,心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或许就只是一个梦而已:“好像是叫黑丝公会”

一时之间,白安也忘了对方的公会叫什么名字。

“是黑狮吧。”他将漆黑直刀收回刀鞘轻笑道:“虽然是个规模不大的公会,但是信誉方面,他们还是有的。”

“师父?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王国要塞的事?”

白安的话让柳东升楞了一下,他的右手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羞涩。

“也没啥,就是你师父年轻的时候,去过要塞里打过工。”

“打工?什么工啊?”他一脸好奇,眼睛冒着金星。

“无非就是帮一些人割割韭菜而已。”他笑谈当年自己一个人有多牛,手挥着镰刀,仅仅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收割了几百颗韭菜。

但在白安眼里,好像自己师父的工作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手持直刀,身穿西装,戴着墨镜,叼着根烟,面对几百名敌人,嘎嘎乱砍,最后轻轻吐出一个烟圈。

他甚至几乎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最帅的情景都加了进去,结果就这

割韭菜?那不是比自己一个打猎的,还没有技术含量。

他转过身去,一脸失望的扇着风,听着身后师父的满腔热血,热情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