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办的,大公陛下。”
对话结束了,我这时突然发现,好像有点像第一天早上的局面——我似乎又不小心在偷听了,我急忙想去躲起来,这时门已经打开了。
银灰色头发的少女从门中走出,美丽的蓝色双瞳凝视着我这边,虽然正摆着一副不开心的表情,却不会让那份艳丽褪色。在有一种成熟感觉的同时,脸上同样还有着几分稚嫩,看上去和瑞薇儿小姐差不多大,不,还要更小一些。
她大概一百六十公分左右,以白色为基调的服装上有着各种华丽的装饰,但却不会显得喧宾夺主,而且更加衬托她的魅力。如果长裙凸显了她的艳丽,那么披挂和斗篷则是增添了庄严感与高贵。
她现在就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她开口了。
“让开。”
我这时急忙让到一边,少女径直向前走向了正中间的楼梯,而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直到她远去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中。好威风的女孩子啊,或者说很帅气吗,除了态度不怎么样,几乎就是女神本人吧。
“既然你都上到三楼了,应该是有事找我,是关于神父的事吧。”
米哈伊尔的声音把我从妄想中拉了回来。
不,其实没什么事,应该告诉她我现在其实在想瑞薇儿和刚才那位究竟谁更有魅力吗。不过我现在确实有想问的问题。
“刚才那位小姐是?”
米哈伊尔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随后开口说道
“可以算是我的妹妹吧。”
“如果是妹妹的话,她那咄咄逼人的态度可不像是在对长辈说话,不如说你这个姐姐当的也太颓废了一点吧。”
米哈伊尔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眼神看着我,然后
“确实是我搞反了主次,应该先这么说才对,刚才在你面前的是奥地利大公,同时兼任波希米亚国王,匈牙利国王,勃艮第公爵以及那不勒斯国王。而我只是她手下的一个小小封臣,又怎么敢去驳斥她呢。”
啊,原来是这个国家的国王吗,那我的幻想确实是太不切实际了。不过这么多头衔多少有点夸张了吧。
“不过我想问的是她的名字。”
“身为国民,却不知道君主的名字吗,不过你不住在维也纳,这也正常。她的名字是玛格丽特·冯·哈布斯堡,这样可以了吗?”
“你们是同一个姓氏呢,那为什么不是年龄更大的米哈伊尔小姐继承王位呢。”
虽然我是平民,但长子继承我还是清楚的。
“很简单,我并不是王室成员,我甚至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只是小小的对某些人用了暗示而已。在我来到维也纳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国王了,我从她那里要来了一个公爵的位置,不过管理领地很麻烦,会干扰到我自己要做的事,所以就把事情全推给她了。”
我记得暗示是干涉别人的记忆……,我的天啊,这个人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就是只为自己利益的人吗。什么都不干,却在那里坐享其成。
“喂,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我倒是觉得,我帮了她不少呢。你作为这个国家的人,应该是知道的吧,奥地利分为三个行政区块,蒂罗尔,施瓦尔蒂,奥地利,位置分别是从左到右。而这三片地区由王室的三个支系分别统治,而统治着奥地利地区的支系原本是奥地利大公国的统治者,不过因为绝嗣的原因,王位到了施瓦尔蒂支系,蒂罗尔支系更是早早的没有了继承人。玛格丽特就是施瓦尔蒂支系的,不过这个支系目前也只剩她一个人了,所以当她直接控制了整个国家时,就引起了国内其它贵族的不满。贵族们要求她放权,但不可能把首都维也纳所在的奥地利区放出去,蒂罗尔地区则有着珍贵的银矿,所以就把施瓦尔蒂放了出去。而我做的事不仅让她独揽国家大权,也不会让贵族们反对,难道这样不好吗?“
虽然我个人认为这还是诡辩,但我确实不懂政治,也就不在继续说下去了。
这时,桌子上的一张画吸引了了我,应该是大公陛下带过来的东西。
那看上去似乎是张宗教画,上面画的似乎是个杯子,可画法似乎有点奇怪。
“那是圣杯哦,是胡斯派的象征之一”
米哈伊尔的声音传来,
“胡斯派是?”
我疑惑的向她问道,随后她开始了说明。
“大概就是波希米亚境内有个叫做扬·胡斯的人主张反对天主教会严苛的征税,之后他被处刑。不过他的想法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随后就在波希米亚爆发了战争。战争持续了很久,最终胡斯派分为了圣杯派(温和派)和塔博尔派(激进派),圣杯派与天主教合作打败了塔博尔派,那一年是一四三四年。”
“这和大公陛下要求你做的事情有关吗。”
我这样说道,她则这样回答。
“是哦,大概在那之后过了五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同时也是奥地利大公,波希米亚,匈牙利的国王在与异教徒的战争中战死,波希米亚就陷入了没有国王的局面,又过了几年,情况还是没有变,因为波希米亚方面不承认奥地利的统治,所以还是没有国王,这个时候圣杯派的领袖伊日·波杰布拉德成功上位。奥地利方则是直接发动了战争,以宣告自己的统治才是正当的。最终,合约达成,奥地利大公同时成为两国国王,但伊日·波杰布拉德可以继续维持圣杯派的信仰,所以现在波希米亚境内仍然有很多胡斯派信徒。然后,最近,那家伙死了,所以波希米亚境内出了一些矛盾。”
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我呢。不过,米哈伊尔现在的表情是在烦恼吗,还真是稀奇啊,一会儿之后。
“能把之前的约定更改一下吗,把我会在公馆内保护你换成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保护你如何。“
“可以是可以,不过为什么?“
“就是那什么,抱歉了,马克西米利安先生,能陪我出趟远门吗?“
施瓦尔蒂公爵米哈伊尔·冯·哈布斯堡,带着一脸的忧郁,对我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