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风散落，变得愈发冰冷，打在少年的脸上，落在衣上，不知是否是错觉？总觉得今日的天气，比往日还要冷上许多？

妄生总是在想诡道子说的那句话。

低着头，一步一步在雪里走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碰到一个妖怪。

妄生抬起头，想的尽是诡道子说的话。

将这山上的修士与妖怪都杀尽。

“嗯？金色的眼珠子，墨袍金莲，你就是那个男人口中说的家伙吧？”那毛茸茸的犬妖看着妄生，大声叫嚣道！

妄生看着他，却未说话。

“你叫妄生，对吧？把不死药交出来，我就放过你！”那犬妖两只眼睛盯着妄生，手却是忍不住伸向腰间的武器。

“不死药？你想用它做什么？”

犬妖没有回答。只是妄生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从腰间拔出长刀，双手挥动刀柄，一瞬朝着妄生的头顶劈去！

妄生只是歪了歪头，不躲也不闪。

刀刃没入皮肉，砍在妄生的肩膀上。

可妄生却是面无表情，盯着眼前的犬妖。

“那不死药就这么好？值得你对别人下死手？”

“你又怎么知道我的事情？凭什么指责我？”那犬妖骂道，同时双手用力，眨眼便斩去了妄生的一臂。

妄生没有说话，只是一脚踢向犬妖的胯下！

那妖怪吃了痛，一时之间丢了武器，捂着刚刚被踢到的部位，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妄生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扭断了他的两只手。

随着犬妖的惨叫声，妄生又踩断了他的双腿。

接着，他面无表情的问道。

“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不死药？”

“你不如杀了我！”犬妖愤怒的盯着妄生说道。

看着眼前的犬妖如此嘴硬，妄生倒也没有生气，他咬破自己的指尖，将鲜血滴在犬妖被打断的手和被踩断的双腿上。

“这……！”

还未等犬妖来得及高兴，妄生又一次折断了他的双手双腿！然后，他盯着犬妖，用冰冷的语气告诉他。

“看到了吗？你若是不想说的话，我不介意多来几次，还是说，这点疼痛对你而言不值一提呢？”

“你！你简直就是恶鬼！”

妄生没有说话，他抬起脚，踢碎了犬妖嘴里的牙齿，接着又将自己的血液灌入他的口中，再次对他说道。

“哪怕剥下全身的皮，割下全身的肉，拔出全身的骨头，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就能救活你，这么说的话，你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吧？”

听到妄生的话，犬妖的表情一瞬间从愤怒变成了恐惧。而妄生却是不以为然，就好像在做一件已经习惯的小事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犬妖在颤抖。

“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不死药？”

这次，犬妖乖乖的开口了。

“我想救回主人的命。”

出乎意料的，妄生只觉得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眼前的犬妖是为了别人而来，竟不是为了自己？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

“你的主人？”

“他快要老死了。”

他的主人，就快要死了？因为衰老而死去？不知是不是错觉？妄生竟觉得自己有些嫉妒，有些羡慕那人能就此死去。

但也只是一瞬间。

“你就不怕自己会死在这吗？”

犬妖沉默了。

妄生看得出来，他是害怕的，他也是活着的，是有生命的，不可能会不在乎自己的命，只是妄生想不明白。

为什么他能为了自己的主人做到这种程度？

妄生还在想，犬妖却是突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