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不通吗？”

诡道子笑着对妄生问道，见妄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旁边的语嫣与狱如，他倒也没有生气，只是问他。

“你喜欢她们吗？”

那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没有一点掩饰。

妄生只是看着那昏迷的两人，什么都没说。

喜欢？

自己有这个资格吗？

更何况，自己也没兴趣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你觉得呢？”妄生说着，冷漠看着诡道子。

“不喜欢吗？还是说，对你而言那两个人只是你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又或者说，是用来发泄的工具？是这样吗？”

诡道子看着妄生，又看了看狱如与语嫣。

“语嫣是你的徒弟吧？就一点都不担心？”

妄生不明白，语嫣明明是诡道子的徒弟才对，可为什么，他却是一点都不在乎语嫣的死活？反而对自己这么上心？

“我是她的师傅，但不是她的父母。”

诡道子的语气温柔，可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都令妄生觉得冰冷，令妄生觉得心寒，他看着诡道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眼前的师傅是如陌生。

“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有吗？”

“她很信任你。”

“嗯，我知道啊。”

她将你当作家人，将你当作是父亲。

可是，你又将她当作什么？

诡道子，告诉我。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语嫣她吗？”

诡道子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看着妄生。

自己应该早就知道的才是，自己明明早就明白的，诡道子，师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浪费口舌呢？

妄生看着诡道子，那双金色眸子显现出杀意。

师傅，从以前就是这样啊。

不把别人的命放在眼里。

妄生抬起手，只是一瞬间，随着黑影掠过……

那漆黑的影子撕去了诡道子半边的尸体！

尸骸站在妄生的身后，那是由无数妖怪与修士的尸体所融合拼凑在一起的东西，那因不死药而诞生的存在正死死盯着诡道子。

那是身形庞大，半人半妖的怪物，锋锐的利爪与尖齿，无数妖怪与人类的头颅在身体各处显现，千百颗金耀的眼眸正死死盯着眼前的诡道子，其中几十张嘴发出不同的声音怒吼着……

“真让人伤心啊，竟然骗我说想学法术。”

诡道子看了看自己被撕裂失去的身体，随后又看了看妄生，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装出伤心的样子看着妄生。

“你这不是想起来了吗？曾经使用的法术。”

妄生没有说话，只是命令身后的怪物扑向诡道子！

“好伤心啊，明明对别人都从来不用的，对自己的师傅，就用得这么干脆，难道还想像以前那样，再杀我一次吗？”

妄生没有说话，他能从诡道子的语气中听到喜悦。

怪物伸出利爪，正要斩断诡道子的头颅。

但，他既不躲也不闪。

“可惜啊，你还是不够熟练，远不如从前。”

诡道子说着，只是将手中的那柄折扇那么一挥，便将那数具尸骸拼凑而成的怪物的身躯斩断成了两半。

“还有什么招数呢？”

诡道子说着，一步一步朝妄生走过来。

自己赢不了他，无论怎么做，无论用多么残忍的招式，大概都杀不死他，但是，若是自己从前的自己……

“你在看着吧？”

听到妄生的话，妄念现出了身影。

“怎么了？”

“你能杀得了他吗？”

“只是一次，大概还是能做到的。”

听到妄念的话，妄生终于是笑了。

“那就好。”

他不再犹豫，抬起手，从那死去的尸骸怪物的身上唤出一根骨头将其铸造成了刀刃，接着便刺穿了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