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治好?”豆芽冷笑一声摇摇头,咽下最后一口肉,又传音道:“我困了,你随意。”
他又把头偏到一边,不愿再聊。
他眼里全是无奈,虽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却像看尽沧桑的老人。
沈巍用地心火种震慑了一番,让他高看了一眼,拉近了彼此的关系,也不愿再打扰他。
将他安放在软垫上躺下,盛起最后的残羹剩渣吃着。
往后的四日,三人继续马不停蹄的赶路,三人的感情算是熟络了很多,他也不再计较沈巍初次见面就打了他一石条,有时会询问一些关于裂谷的事,沈巍也会如实回答。
但在问起关于他的事,他又闭口不答,沈巍又开始无耻的拿阮静思来调侃,又是气得他满脸怒火。
“哎,巍哥”十三刚喊了一声,就被沈巍打断:“等下。”
十三一脸疑惑。
“你不要老是巍哥,伟哥的叫,这虽让我很有男人的成就感,但很不礼貌,你知道么?”沈巍一脸严肃。
“好的巍哥。”
沈巍一脑门黑线,摆摆手:“罢了罢了,你要说什么?”
十三整理语言道:“你说你是从南康国来,你家人跟俺爹有交情,可有信物?因为俺爹是个多疑的人,从不透露自己的过去。”
沈巍掏出老爷子给的长刀以及一封有些污渍的书信,“看。”
十三拿过刀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蹊跷来,准备拆开书信,沈巍立马抓过信封道:“那是给你爹的,你看什么看?”
沈巍秉持着上一世的原则,不轻易拆别人的信件。
这时豆芽传音道:“你是从南康国来的?”
沈巍看着他好奇道:“你知道南康?你也是南康人?”
豆芽矢口否认“不是,但听说过。”
被勾起了好奇心,沈巍又问:“那你干嘛问?”
说着沈巍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豆芽的脸又道:“难道你也是从南康国流云城来的?认不认识徐岳,齐绝或者刘腾阳?”
沈巍想认真看清他是不是其中一人,可怎么打量都不是,但确实又有点面熟,又不知在那里见过
豆芽再次否认,还骂了一句:“神经病。”
其实(他)她在听到那几个熟悉的名字后,心里就一直跳个不停,只是长年练就的心境让(他)她,没有暴露一丝一毫。
接着沈巍扑哧一笑,自嘲道:“无聊,我怎么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呢?他们怎么会在这?”
十三凑上来,讯问道:“巍哥,那几个人是什么人?你好像在意他们一样。”
沈巍目视前方远眺道:“呵,他们就是把我逼到这里的人,总有一天我会杀回去,用同样的方式报那一日的仇。”
他转过头,看着十三又道:“我们是不是兄弟?”
十三用力点头。
“那以后跟我杀回去如何?”
十三又用力点头。
“唉。”沈巍叹了口气,也明白杀回去何其容易,就说刘腾阳吧,他可是南诏的皇太子来的,等多年后杀回去,那他估计已经坐稳了皇位,随随便便百万雄狮随意调动,用什么拿他的狗命?
心里思绪乱动,十三再次打断道:“巍哥你讲讲你这一路的经历呗,反正现在也闲的没事干,豆芽又不说话,无聊得很啊。”
一路上,沈巍又给十三聊了关于自己的经历。
从流云城出发,被土匪盯上险些摔死,杀猪鼻子蟒,遇到狗子,灵宝锁桥被堵掉落比戚河九死一生,又被冲到蛮兽腹地的妖祖河流域重伤,偶遇阮静思救命,巧合收获地心火种,抓到青皮彪。
沈巍将一路走来,战胜一切困难收获各种机缘,绘声绘色的大致讲了一遍,当然省略了跟阮静思的事以及关于地下空间赵非燕的秘心。
听着的十三惊得张大了嘴巴,如今他对沈巍得敬佩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