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跪地磕头(2 / 2)

季无悲听了这话也不恼只是淡淡的说:“虽然我们准备充分,但烛狼山脉并非善地,地形复杂难辩那青皮彪也是一个狡猾的主,唯有常年驻守我南康西边的沈老将军对其最为了解,后续也需要老将军帮称,我认为太子殿下三思才好,若是失去了老将军的帮助,后面的事情可不好办那!”

此时站立门口的岑沐青也顺势补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得老将军引路,若老将军受损也会延误我大事,这次事情我看就这样算了吧!反正对我影响也不大!”

刘腾阳皱眉,想了想,走到沈巍面前就伸手拎起沈巍的衣领道:“可以,那你这废物必须双膝跪地磕头道歉。然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不然谁替你死都不成!”然后斜眼看了看沈啸。而被拎住的沈巍现在像极了十冬腊月雪地里的鹌鹑瑟瑟发抖。

沈啸没有感受到刘腾阳有什么杀机也并没有阻止,只是默然的低着头,沈啸在南康国武力排在前五,实力为化元中期的高手却被一个比自己实力弱的小辈侮辱。

何等无奈!何等屈辱!却还得看自己不成器的孙儿向人行凡人大跪礼!何等丢人。

凡人大跪礼也就是双膝下跪的姿势,而只有不能修炼的人才会这样跪父母长辈,跪帝王,跪神。而修士不管修炼境界高低,只要能修行都可以不用行大跪礼给帝王。当然至于跪父母长辈随心即可。

而那些修炼者如需要跪自己的上属或者帝王手下的将士需要跪帝王,也就是半跪而已,所表示的含义是:我弯曲脚背,踮起脚跟,跪地的膝盖是因必要的尊重,而我站立的这只脚,是我的做为修士的尊严。

而真正的凡人大跪是双膝着地,脚背朝下,脚掌朝上。这种姿势不用解释也知道有多憋屈。

季无悲不再说话,他知道因为这已经是刘腾阳最后的一次让步了,这位南诏大哥的皇太子看着衣冠楚楚一表人才其实心比谁都黑,这他最了解。

在刘腾阳心里一个废人偷看了他的青睐的女子就该以最残酷的方式杀死,能跪着活已经很奢侈了,当然这也是多活一时而已。

沈啸一直低着头,静静的闭着眼,不言不语。他可以动武将其拿下,最后沈家依然会被牵连。如果杀了,就得连这里除了沈家人全部灭杀,但最后还是会追究到沈家头上,也是一条死路。不过可以带着家族跑路,但那样必然是不行的?先不说沈家几百年的产业以及沈家上下除去雇来的人,家族将近四百多口人真的能跑?而且沈啸还有个老祖宗留下的秘密还得留守南康!

沈啸有些为难。难道要自己或者沈运堂又或者张舒婷来替他跪?

先不说刘腾阳愿不愿意让人替代跪地道歉,就说沈运堂可是南康国沈家现在的掌舵人,要是跪了传扬出去还不被世人笑死沈家,那还不如杀了沈巍来的痛快。

张舒婷可是镇北大将军之长女,又是沈家主母,传出去不是也被世人耻笑。镇北大将军的颜面也会扫地,自家长女嫁过去却被要求行大跪之举,就算张舒婷自愿,那镇北大将军那边不得跟沈家拼了。而自己也是一样,多的不说沈家最长的人,就算为了沈家颜面也不许跪。

沈运堂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根本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其实早在刘腾阳伸手时,张舒婷早就想不顾一切的动手阻止了,却被旁边沈运堂一把拉住,后又死死抱着不让她动弹。

现如今已经脱离了死局,这惩罚却也难以接受。

而沈巍被刘腾阳伸手住衣领,沈巍害怕他会突然出手对自己不利,但也使劲咽了口唾沫,想强装镇定,可是微微发抖的小腿已经出卖了他。

此时没有人在说话,唯有张舒婷被沈运堂给止住,嘴也被沈运堂用元力封住,不得说话。

沈巍被一下子扔到了蒙面女子岑沐青的玉足前趴下,她试图退了两步又止住。

其实岑沐青本不想让那么多人都知道的,这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清誉,所以才胡扯说沈巍偷窥她修炼,影响到自己的修行。

可自己当时那声“淫贼”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还带有灵魂力夹杂元气的传播能力,是宗门的基础武技,其实就是为了在历练途中与同伴走散时可以大声呼唤使用,也可以在危机时刻大声呼救寻求支援,再者也可以喝退一些弱小的野兽,但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虽然不是多高级的武技却很适用。也正因如此才惊动了沈家之中的众人。

沈巍努力想站起却被刘腾阳屁股上踢了一脚又趴了下去,主要是不想让他爬起来。

这时刘腾阳一只脚踩在沈巍背上,沈巍像一只瘦乌龟四肢在地上乱摆试图撑起身子,想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

接着刘腾阳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小子今天你要不跪着把这个头磕了就别想起来。废物就应该有废物的觉悟,别想着你沈家人会来帮你。”说着又跺了跺沈巍的后背。

沈巍从地球穿越来26岁,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屈辱?生活在地球虽然宅了些,虽然不怎么爱沟通,却不是什么恶人,也不是什么大善之人,偶尔会做些猥琐的事,但多的也不敢去做。有时候跟谁谁有些小矛盾也会也不至于要杀要拐的,顶多道个歉,再不济吃顿饭也能解决问题。

受过最大委屈就是在流水线工作时产品出了问题,却赖在他头上,被狠狠辱骂一顿还要克扣工资处罚,心里憋屈也跟负责人生硬顶几句嘴,甩下一句不干了!然后提桶跑路,自欺的安慰自己:“又炒掉一家公司,又成了逍遥人,”可手里不多的工资告诉他你这钱该扣还得扣,背锅侠而已。

来到这个世界,他以为遇到事凭借自己14岁的年纪卖乖,26岁的成熟的心境处事可以一帆风顺的找到回家之路,可现实告诉他这不是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的规则是用权势用实力解决问题的,不是道个歉吃个饭能解决的,弱的人在强的人面前只不过是个可以随意踩的废物垃圾。

现在自己的处境是被人死死踩在脚下,连动动身体都难。这26年自已以为是的尊严被人狠狠按在地上摩擦,就如同他自己现在一样。

这时沈巍哭了,真正意义上的哭了,之前也有哭,可那都是被打带来的疼痛,而这次是尊严的践踏,烙印在心头的耻辱,并非是的折磨,是一个二十六岁男人心境的崩塌。

他不再挣扎只是将头死死用双手抱住,无声的哽咽却并没有出太大声音。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的声音传来,沈啸两步走到趴在地上的沈巍旁边,说道:“巍儿,不要哭了。”

沈巍没有理会,沈啸却顺势盘膝坐下,坐在沈巍趴在地面的右侧,老人没有在乎自己年过花甲的年纪,很不合时宜的坐在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