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的战场上是两拨人马的渐渐分散,一方慌乱撤退的同时会留下点点黑影,一方稳步推进侵蚀那些被抛弃的黑影。
拉格力所处的骚扰部队处于敌后方,当前方的兽人回过头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这些瘦弱矮小又猥琐的地精时,围绕拉格力日后头疼不断的噩梦开始了
猩红之月高照,血色的月光与冲天的火光交相辉映,地精的惨叫与乞求使兽人愈加兴奋。拉格力不知已然跑了多久,他周遭的同伴相继倒下,座下的荒狼也已被射杀,重重摔落在地的拉格力只得拖着一瘸一拐的身躯往前方的枯树林跑去,夜晚的枯树林不再如早上那般垂垂老矣病入膏肓,张牙舞爪的树枝,透着阴森鬼笑的树干,以及不时吹拂的刺骨寒风无时不在嘲笑愚弄着这位狼狈求生地精。
“咻咻咻!”破空声入耳,接着便是胸口一阵刺痛。
“啊啊啊啊!”拉格力疼的大叫,叫声难听刺耳,让这枯树林愈加恐怖骇人。“吼吼,是我射中的,吼吼。”粗重的鼻息从拉格力身后传来,一提刀背弓的兽人揪着拉格力的头直至与自己平视,“很能跑啊,小个子。”
说罢,便将拉格力丢在身下的石头旁,再对其瘦小的腿一刀下去,“咔”
悲痛的哀嚎使周边的虫鱼鸟兽都为绕行。此刻的拉格力身躯残破,剩余的一手一腿颤抖至麻木,狰狞的面目缺一眼,他叫不出来了,过多的失血使的拉格力只想就这样结束,想起他这样的一生,颠沛流离的生活下还要饱受同族欺凌,拼死作战又被族群抛弃,乃至生命的最后也不曾的得到作为战士的尊重被人玩弄,自己真是,窝囊憋屈的过完这一生啊
“咚咚咚,咚咚咚。”生命的脉动逐渐响彻这一片枯树林,虽然白日里的枯树林又回到了那病怏怏的样子,但是啊,示弱的表达往往是魔鬼善用的手段罢了。
没有兽人知道拉格力是怎样回到部落,断后理应全灭的地精回到营地激发起兽人的好奇,纷纷到广场上观摩是怎样三头六臂的地精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存活下来并回到营地,围观的兽人们惊奇拉格力此时的样貌,缺失的一眼中混夹的木屑,空荡荡的袖袍,以及那衔接这木棍的大腿。当然,最为惊奇的还是那拉格力的性格,日渐相处之下,兽人们都要忘记原来的拉格力是什么样子的了,是顽固清高,是自认不凡,是以恩报怨?拉格力恐怕自己都忘记了。
不过兽人们更喜欢这样的拉格力,自其回来后他好像头脑开窍有了大智慧一般,常常解决众多兽人不擅长的战略决策问题,还为部落发展带来许多实质建议。他狡诈又通阿谀,残忍却富含智慧。无法否认,白手的今天离不开拉格力这位地精的出谋划策。
看着眼前的地精,小尘也琢磨不准,因为躯体中的记忆只记载了拉格力从断后中逃出然后开窍般的智慧协助白手崛起,至于如何逃出和为何性格大变也毫不知情,不过,小尘同原先白手族长所作决定也是一致。
你如何,与我何干,于我有用便可共同谋事。
“溶洞一切正常,例行开采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