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牛刚才只是从膻中穴注入一点真气,封闭了衙役的脉络,果然他就定住了。紧接着,衙役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和第一个铁链手一样,倒地时也保持奔跑的姿势,有的举着铁尺,有的肘后藏刀,有的拔刀在手,有的转身要逃。
沈四牛悄悄地踅摸到门口,以为自己能够逃出生天。田青牛随手一指,延伸的真气指剑往沈四牛的腰眼轻轻一戳,沈四牛也一动不动了。但是他没有像那些衙役一样倒地不起,而是站立住了。田青牛诧异的咦了一声,迈步走到沈四牛面前,上下打量,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会跌倒,这个不会。观察一会,觉得这些被定住的人不跌倒的就是动作不大的人,倒地的是正在奔跑的。
院门外探出一张惊恐的脸,不是谢知客是哪个。田青牛还未开口,谢知客一个趔趄扑进院中,五体投地的大礼参拜到:“恭喜监院道兄仙法已成!贺喜监院道兄!”谢知客刚才看见田监院只是用两根手指头凭空一指,七个精壮汉子全部浑身僵硬的定住了,这不是仙法什么是仙法?自己此时还不伏低做小,监院道兄责怪自己带人来可如何是好。
“谢执事无需多礼,本道兄长确是白荷教香主不假,衙门要来传唤,你也不能相抗,不能怪你。”田青牛抬手说到:“请谢执事传各房执事来此,就说监院升座。”
谢知客看见田监院明明离自己还有几步远,但是监院道兄只是虚抬了一下手,自己就感觉一股大力托着自己,身不由己的直起身子。谢知客心里暗惊,不敢怠慢,连忙告退。
不一会,各房执事来到院中,他们看见一地的衙役,都面露惊讶之色。田青牛没有吩咐,大家也只能由着衙役们躺着了。
田青牛看见人都到齐了,开口道:“各位道兄,本道兄长是白荷教香主,故而惹来衙役。看来大楚朝廷鸿胪寺度牒司的度牒也是个西贝货,跳出红尘也要被俗世所累啊。”
众执事从来没有经历过监院道兄是反贼家属的事情,一个个面面相觑,接茬不是,不接茬也不是。田青牛知道大家不可能在这事情上出主意的,他接着说道:“本道准备云游天下,辞去这监院之职,待我走后观中可上报江陵路,看官府如何定夺。”
谢知客第一个不愿意了,他觉得雷阳观非常需要田监院。田监院不喜俗务,也不爱任用私人,更加没有什么奢靡爱好,妥妥的无为而治,充分放权给各房执事。况且田监院的仙法自己刚才可是领教了,如此法力高强的监院,那是雷阳观的金字招牌,能招来多少施主。打定主意,谢知客发言道:“万万不可,监院乃是何员外推举而来,不可辜负人情。可请何员外转圜请托,自然能脱罪。监院大可云游天下,避过风头,无需辞职。”
说到激动之处,谢知客语气真诚的对田青牛说到:“无论是什么后果,田监院就是我谢荣业心里永远的监院道兄!”
库房执事苗道人也连忙表态:“确实如此,监院道兄可以外出躲避一时,无需辞职。”
寮账经房的执事也纷纷表态,坚决支持田监院的领导,希望田监院继续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