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曲水镇。田青牛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白家木作,心情很难受。白家木作已经是一摊房倒屋塌后的残垣断壁,人也没有了。曲水镇上其他的房屋也都受到了破坏,没有一栋完整的房屋,除了一地的死人,也看不见活人影子,仿若鬼域。这种杀人的抢劫方式,除了官军应该没有第二家。陆溪的农民军喜欢抢东西,暂时还不喜欢杀人,毕竟农民军没有首级计功,这残垣断壁中还有很多大物件,要是农民,不可能留着。
五只本体嗠子眼睛圆溜溜的看着他,像是狗一样讨好的谄笑,等着他画符箓制符水。田青牛拿了一枝半截的木条,在地上画了那双高跷的样子,对嗠子们说到:“麻烦几位找这个高跷。要是有衣服或者金银财宝也拿来给我看看。”嗠子们分头钻入瓦砾中寻找。
田青牛熟练的来到白家的客房,扒开自己睡觉的床,掏出一只笔洗,打开盖子,里面的肉灵芝还在。走去厨房,拨开乱七八糟的转头瓦块檩条,找出一筐子木炭,还有一只铜壶。他找了一块瓦,洗干净,手指一捻,一撮火苗点燃了一把干草,架上木炭,搭上瓦片,把嗠子偷的肾石搁上去烤。又到墙角的水缸中打了一壶水,烧将起来。
一会儿,一只嗠子叼来了一只高跷,接着又有一只嗠子叼着一只高跷来了,其他两只口叼着衣服,拖着来给他看。田青牛看见一件大姐夫白旭的直裾袍,另外一件事情外甥的丝绸包被,直裾袍是姐夫最珍贵的一件衣服,以田青牛的个子,穿上高跷是合身的,丝绸包被是给幼儿状态的外甥用的,也是细软财货。如今一家人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田青牛抱着衣服流下了眼泪。
第五只嗠子来到面前,站起来指着后面,一脸的焦急。田青牛和余下的四只嗠子跟着它一起来到一面墙下,看看方位,应该是白老爹的卧室。那嗠子一抹脸,变出一张小儿脸,指指墙角说到:“仙人,这土里有金银铜钱。”
田青牛抽出腰间的解手尖刀,挖开浮土,一只粗陶坛口出现在面前。破开坛口的封泥,里面有半坛子铜钱,几个银元宝,一个罗护法买肉灵芝的金元宝。田青牛捞出金银元宝,塞入胸口,余下的铜钱抓了两把,放入口袋。
回到烧火的地方,那水正好冒气,肾石也烤成了灰白色。田青牛拿一枚鹅卵石把肾石碾成粉末,化入水中。画了一张符箓,凑上火苗点燃,撒入一只大碗中。几只嗠子分头喝下,表情心满意足。
田青牛心中一动,起了一个小心思。他问道:“各位各位,喝了符水多久能见效?”
领头的嗠子回答说:“我等还是要继续修炼的,不过有这符水帮助,我等应该很快能修炼成人。”
田青牛示意它伸手,把脉后发现这一只嗠子的真气其实很弱,自己虽然没有打通周天,但是真气的充沛程度远远高于它们。沉吟一会,看看天色还未破晓,时间应该来的及。于是他对嗠子们说到:“我有一策,你们看可行与否。你们接着帮我找金银财宝,我帮你们充一点点真气,让你们尽快成人。如何啊?”
五只嗠子惊喜的互相看看,一起跪伏拜谢说:“仙人的大恩大德,我等感恩不尽。仙人安坐,我等马上去找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