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谁的命都一样,那个玉玺乃是我家传物件。”
“家传的物件?你是……”阿史那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语,眼睛微闭,突然间好像回想起了什么,脸上肌肉倏地扭曲,眼神中充满惊恐,牙关不住地打颤“你……你是当年没死成的那个小鬼!玉玺已经被运走了,你带着我,我可以帮你找到。”
“已经运走了吗?那就罢了,也并非什么重要之物。”
阿史那听罢,眼神中的恐惧已经消失,又归于平静,他已经知道面前此名少年不惜跨越千里,寻的是什么了。并非是找什么玉玺,仅仅是想要自己的命。陡然一丝求生之欲闪过,他正欲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如何拼命,却还是无法喊叫出哪怕一丝声音。原来李梦尘刀刃之快,在未觉察之际,阿史那气管已被他刀刃切入,肺中所吐之气未至喉头,已被刀刃被横加拦截。
这也许就是点了硬哑穴吧。
此时李梦尘将放在阿史那提力脖子上刀刃前后磨动,血流如柱。若是平时,脖颈如此细长之物,早已被一刀两断,只是这阿史那提力当年带兵围剿自己一家,当晚母亲被杀。因此十年之后的今日,报仇之时,断不可如斯干脆利落。
李梦尘开口说道:“你当年带的兵马,官阶从小到大,皆已杀绝,只剩下罪魁祸首——下令之人。”
李梦尘观阿史那提力已死,便不再磨动刀刃,用手大力扭扯下头颅,再挥刀斩断头颅与身体之间还藕断丝连的血秽之物。随手寻来布匹,将最后渗出的血液擦拭干净,再包裹装好,背在身后。
李梦尘步行至房中办公文书一角,不断翻查。他向来对于不信任之人所说言语,一律不听。而文书信件等,也可吐露实情。他虽先前对主谋是谁人已能猜出七七八八,但经此一夜的翻找查阅,现已十足肯定。心满意足,遂打开房中衣柜,见一女子正昏睡在柜中。
该女子身穿贴身衣物,还不能全算赤身。想必是新娘被李梦尘打晕后,脱下嫁衣藏于此处,然后被他穿上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