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皓师兄定是癔症复发,才会动手的。师兄几个月前,突然就变得疯疯癫癫,武功丢了大半,过去之事也记不得多少。望师父还顾及这么多年来的师父情分,千万不要按门规,就此将师兄逐出师门。”一旁还有一个小道士也张嘴说道,就称其为阴险小道好了。
那个叫丘皓的,受了伤,捂着胸口,便趁机从客栈逃了出去。
拽毛小道刚作出想追状,长须道人便摆手阻止了。“为师亦不愿,就此与你们师兄师徒恩情断绝。可门有门规,我等只需回到山上,向掌门如实禀报,掌门自会秉公办理。”长须道人叹了口气,抿着胡子轻摇脑袋,“唉,本以为这次外出之机,带丘皓见见他爹娘,看看对他癔症有什么帮助。没想到那畜生连骨肉至亲之人都不认得,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李梦尘摇摇头,叹道:“连亲生父母都不认,这样的人,不死也没用了。”
拽毛小道听见,昂起下巴对向李梦尘说道:“我们门派自己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小屁孩评头论足。”
“小屁孩?哼。”李梦尘一声嗤笑。这种武功档次的弱鸡,无论多嚣张,他也实在提不起多大兴致去教训。倒是那个会【博伤拳】的丘皓挺有意思,为什么打的是别人,中招的却是自己?
长须道人厉声斥道:“丘明,不得无礼!我教你修气练武,是为了让你轻慢百姓的吗?”
拽毛小道低头退下。
李梦尘看得通透,这两师徒一唱一和,摆个谱,再卖个面子而已。李梦尘也客套下,接下这面子,说道:“道长,你怎么教训徒弟与我无关,可那店小二拿的菜是我点的。现在洒了,又要再烧,我吃得不爽了,你们怎么赔?”
阴险小道上前解释:“这位小兄弟,我师父乃是崆峒五子之一凌丘子,侠义之名,妇孺皆知,当然不会赖你。可你那菜分明是那丘皓师兄无故发狂才打翻的,你却来找我师父晦气,不太妥当吧。”
李梦尘听见“崆峒”二字便慌了神色,拍下一锭银子便神色匆匆跑开了客栈。
那三师徒仿佛也习惯了撂下崆峒大名,就能将凡夫俗子吓退,并未把李梦尘当一回事。